盛意想,要是一直都在杭城就好了。
国外的月亮不如国内的圆,他还是最喜欢杭城。
两人并排沉默地走,两人神情各异,各怀心思。
盛意走得快了一些,傅霁寒跟在他身后模糊地说:“走那么快,把我丢下了。”
他说话仿佛意有所指,盛意愣愣地转过来,“你说什么?”
傅霁寒站过来说:“能再有一次机会吗?”
“让我留下你。”
夜里风不大,吹在身上舒适又温和。盛意轻轻眨了眨眼睛,心里有块坚硬的地方在微微松动,“我要回去了。”
傅霁寒什么也没再说。
晚上睡不着起夜的时候,盛意看见客厅里落在地上的毯子。忍了忍,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把毯子捡起来搭在傅霁寒身上。
盛意蹲下来,借着昏暗的月光打量他的五官。从紧闭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下颌线始终绷得紧紧的。
傅霁寒以前张扬跋扈,身后总是无数人追捧。他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学习也好,玩乐也好,总能轻松胜人一筹。
他这样挑挑拣拣,最后抓住了盛意,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放开。
表白的时候,傅霁寒说:“你那天看见了吧,看见了就要对我负责。”
当时盛意已经躲他好几天了,捱不住了才梗着脖子说:“负责就负责!”
抱紧一点
夜凉如水,月色柔得像丝绸一样。
盛意在沙发边蹲了好一会,一直到腿都蹲麻了。深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冷,他把毯子往上拉了拉,呼吸和动作都不自觉地放轻。
这个房子的客厅实在很小,仅仅摆下一张沙发已经占据了大半的空间。
傅霁寒身材修长,整个人躺在一张小沙发上显得拥挤且无处安放。也许是因为很难真的睡好,所以梦中也总是蹙着眉头。
盛意轻手轻脚地起身,沙发上的人窸窸窣窣地侧过身,一只宽大炙热的掌心突然轻轻地钳制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道不会锢得人腕骨发疼,只是恰好能抓住他,炙热的温度随着肌肤相接的地方一点点传递过来。
“盛意。”
嗓音沙哑而疲惫。
盛意旋手挣脱,却一步也挪不开道:“你的毯子掉了,我就是顺手帮你拉一下。”
黑暗中,沙发上的人呼吸乱了乱,令人猝不及防地拽过盛意,牢牢地抱住他纤瘦的腰肢,声音带着一些不正常的嘶哑:“小意。”
他抱得很紧,盛意几乎不能动弹。棉质的灰色睡衣被抓出褶皱,沉重炙热的呼吸从下方传进耳膜,盛意下意识抬手,想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