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盛意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害怕地喊了一声:“傅霁寒?”
“吃东西了吗?”傅霁寒阖上眼睛,像在强压某种情绪。
盛意摇了摇头。
“这附近有家海鲜餐厅。”嗓音冷冷的。
他记得盛意的朋友圈发过一次海鲜大餐。
盛意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傅霁寒滴水不漏地说:“刚在江区a座结束一场会。”
离这里的确不远,几乎就在盛意刚才面试的地方附近。
原来如此,盛意了然,但是他说:“我不喜欢吃海鲜。”
傅霁寒掀开眼皮,微微有些惊讶。他什么也没再继续往下说,驾车疾驰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盛意隐约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下车时,盛意的脊背不小心撞上车门,磕上前几天受伤的淤青,疼得他嘶了一声。
傅霁寒瞳孔骤然一缩,几乎下意识地就把人拦腰抱起来,长腿一抬重重地把车门踢上。这阵势把盛意吓了一跳,他一时忘了要让傅霁寒放他下来。
盛意被放在客厅的小沙发上,傅霁寒从他的房间拿出来一个药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蹲着身子取出来几样。
抬眸时眼睛里没什么情绪,“擦药。”
盛意听话地翻了个身,改为趴着。身后之人撩开他的上衣,沾了药膏的掌心轻轻在脊背上摩挲。
想起他上午告诫的那些话,盛意觉得有些脸热,只好尴尴尬尬地打开话匣子:“这世界真小,这样也能遇见黑粉。你刚刚没受伤吧?”
身后之人淡淡地嗯一声。
许久,大掌揉搓的动作停下来,静静地贴着他的肌肤,一道沉冷的声音说:“盛意,我们谈谈。”
故技重施
夫夫主义和夫妻主义在网上打得不可开交,而这一切的导火索都是从有人放出博主盛意直掰弯、蓄意勾引开始。
他的陈年旧粉本就不多,近半年才活跃的账号下也没有多少活粉。与庞大的极端主义网友相比,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盛意也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好不容易等到傅霁寒冷静下来愿意跟他离婚,却还是只能被迫待在这里。
傅霁寒帮他把衣服拉下来,整个过程都很小心,没有刻意触碰他。
“九年前你在这里把我推开,”他垂着眼,低声说:“现在又要把我推开吗?”
傅霁寒想起盛意先前说自己被当成玩物,自嘲地笑了一声:“我是你的玩物才对。”
盛意离开的一整个上午,房间里空荡得仿佛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连呼吸声都浅淡到几不可察觉。
他固执地看着手机里的定位离自己越来越远,每一分时间的流逝都好像九年前那样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