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房间门恰好由外推开。
男人腰间浴袍松垮,腰腹线条流畅性感,宽肩窄腰。
微长的头发似乎刚吹干不久,凌乱地遮蔽着眉眼,隐去了他看向盛意时的那一抹略带侵略性的眼神。
“地上凉。”他说,“去床上等我。”
“哦…”
盛意两只手拉上被子盖住自己。
白顶吊灯熄灭,昏暗中傅霁寒只裹了条浴袍在房间内走,他先是把空调温度调得合适,接着拉开了窗帘。
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显得室内不那么昏暗,光线恰好够看清彼此的五官轮廓。
拉开窗帘,房间内仿佛更加宽敞。
做完这些,他慢慢往床边过去,拖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动,一声一声敲在盛意心上。
床陷下去一块,傅霁寒已经坐下来。
盛意盯着他宽阔的脊背,耳边听到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整个人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接着“咔哒”一声,什么东西被放在了床头柜上。傅霁寒低头找了一会,又从医药箱里拿出来常用的药膏,放在柜子上。
旋即,他掀开一侧被褥。
亲吻间隙,盛意喘息问:“你刚刚在找什么?”
身上的人眉眼轻撩,利落地拆掉他裹得严实的浴袍:“套。”
盛意不敢动了,红着耳朵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
往后的话傅霁寒没让他说完,但盛意很快就知道那是什么。
沁凉的触感,令人颤栗。
太久没有过,盛意还有些不适应。他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凌乱地抓着傅霁寒的手臂,指甲陷得很深。
傅霁寒忍着不适感安抚他,跟着一起放缓呼吸,根本不敢动。
直到盛意给他信号:“不疼的。”
……
盛意抱着枕头趴着,眼皮一点也抬不起来,腿根还在打颤。
“还有力气么?”
这话他今晚问过第三遍了。
盛意觉得舒服,但真的没力气说话了,眼睫发颤地垂落下来。
炙热缠绵的气息绕在他耳边问:“伦敦的海鲜好吃吗?”
盛意眼睫动了动,微微蹙起来,破碎地回:“不喜欢…”
“在国外交了几个朋友?”
他现在处于一种漂浮失焦的状态,像一个乖巧的小机器人。
盛意扭动了一下,带着点哭腔:“……没有朋友。”
一个吻落在他眼角,像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