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坏掉了,想去鹿城,去干什么?想法昭然若揭,果然,江母反向安抚道:“你哥说的对。
“爸!
江父更绝:“明天收拾收拾上班吧。”在家里老闲着容易胡思乱想。
江婷婷紧握筷子,所有人都不理解她,其实她也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去看看,看看昔日喜欢的人而已。江母和江父对视一眼,江母摇了摇头
江见许见她妹妹安静下来,头也不抬道:“别哭啊,我告诉你,哭也没有用。
“你!”江婷婷站了起来:“哥你太过份了!哭都不让人哭,你有喜欢的人吗?你若有,你就不会笑话我,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的感受,呜”说完扔了筷了跑进自己房间。江见许嘴还欠欠儿的:“喜欢就整天哭哭闹闹?对不起,你哥我感受不了。
“白冰,你少说你妹一句吧。”江母道,“别刺激她了。
她转移话题道:“你明天就要回鹿城了,这两天跟小何相处怎么样了呀?”江母开始和风细雨地问起她最关心的事江见许埋头吃肉菜,想都不想道:“妈,我和何欣悦不合适。
江母道:“何欣悦哪儿不好,你说说看,妈再改进给你找合适的,你也别太挑了,过了年二十五,好的小姑娘,人家都喜欢找同龄人,年纪大了,到时候你跟姑娘连话都搭不上。“呵!”不屑
“你呵什么呵?省委张秘书家儿子,跟你一样大,你认识吧,人家孩子都两个了,实在不行,省城找一个,妈找找关系,把她调到鹿城去,让你俩一起工作,有个人在你身边互相照顾着,妈就放心了,这男同志年纪到了”有些生活需求,那得解决啊,还有生理需求啊什么的,她也不好跟儿子说,容易憋成变态,江家人大多在公安系统,这种事,见得还少吗
该结婚还得结婚,结婚了大家就觉得一切正常了,是吧,
江见许听烦了,打断她:“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妈,我保证,肯定会让你抱上孙子,行吗?
江母看向江父,江父赶紧摇头别说了,“吃饭,吃饭。”儿子什么样的人,他们还不清楚吗?若自己愿意,立马就可以结婚,你想要什么他全满足你,他要不愿意,牛不喝水强按头江母叹气,两个孩子,一个省心的也没有。
第二日江见许没有坐上返回鹿城的火车,而是去了锦阳县公安局
公安局老徐管内勤,负麦档案管理,确保机要文件与档案的保密性,见到江见许热情地跟他握手:“你是小江,江局还好吧?都说江局公子人中龙凤,一表人才,今儿可见到了。”他热情的多握了两下江见许也礼貌与他握手道:“你好,徐叔叔,我说来锦阳,我爸就让我直接找您,特别感谢你,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您也不要和我客气。老徐呵呵一笑,喜欢这小伙子,通透:“我带你去户籍档案室,周围几个大队人的档案都在那边放着,你要找哪个大队的?‘”樱桃大队,韩兴昌档案。
“等着,我让人找出来。
老徐赶紧招呼户籍科的人,翻找一遍,很快文件交到江见许手上,韩兴昌属于普通人员档案,警方有需要可以随意查阅,机密文件就不行了,必须请示上级领导江见许一目十行,这个年代档案记录并不详细,只有大概生年籍贯,家庭成员,有没有犯事,看不出什么,他将视线落在韩兴昌配偶的名字上,上面只简单记录了配偶的名字与大概籍贯。看了一遍,他将档案合上,递还档案科的人,对老徐笑道:“谢了领导。
“哎呀,埋汰我呢,叫我什么都行,可别叫我领导,江局才是我的老领导。”他亲切地拍了拍老领导儿子的后背。江见许再次跟他握手,离开警局。
之后他直奔附近莲花乡,一路打听,终于找到韩兴昌妻子李绢的出生地
江见许对那枚银锁相片生疑,加上韩舒樱火车上丢了行李,行李里空空荡荡,这说明离开时很匆忙,东西都没装齐全,连水杯都没有,那为什么会这么匆忙的离开呢,衣服也没拿多少,却执意带了这枚银锁,说明它很重要,可银锁上的名字与韩舒樱名字不符,可若说不符合,但谐音又很相似。一个女孩身无分文一定要去鹿城,他总觉得另有原因,并不像韩文昌说的那样,所以返回鹿城前,他想了想,虽然麻烦些,但还是调查了一下本以为查不到什么,结果去了之后,很容易打听到李绢的事,她经常回娘家,常带着自己的一儿一女,打听的人是个附近有名的媒婆,几个大队里每家每户有谁,几口人,子女来龙去脉她都门清,家家户户门槛都被她踏破,赚这个钱没人比她“你说老李家那闺女,哎呀,早年听说,结婚五年了什么也生不出来,差点被休回老家,在老家这边传得沸沸扬扬,她娘还到处找生儿子的偏方咧,后来突然有一天,她带回来一个五岁的女儿,说是她生的,之后肚子也争气,生了一个又一个,现在三个孩子,还经常带自己一儿一女回来给娘家人看看张口闭口就是她的孩子,倒是她家老大,她不常带回来,没见过几次,说是在县里上学。
李绢受尽无法生育之苦,一朝有了孩子扬眉吐气,就常带着孩子回老家证明她是能生的。
原来是这样,江见许心中有了一种假设,一种可能性
韩舒樱这几天愁啊,愁到深处就想癫儿。
加上又在农村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特别适合人癫儿。
入冬农村封地,家家户户闲起来,李绢天天出门跟村里人聊天打屁,韩兴昌倒是常在房前屋后地里转悠,有时在偏房做些木匠活,时不时还到村大队坐会儿,跟大队人拉拉关系韩香娣虽然是跟屁虫,但她不可能一天从早到晚跟着韩舒樱,总有自己跑出去玩的时候
韩舒樱午后走在和江公安来时的那条小路上,人起癫儿来各式各样的,她只是想让自己开心点,有错吗那世上最开心的是谁呢?是傻子。
以前她多少还有点偶像包袱呢,害怕被哪个角落狗仔拍到,再弄个黑通稿,经纪人也于叮咛万嘱咐,要她注意言行,奇怪的动作千万不做了,要不明天就是她嗑药的通稿满天飞,想到这儿,她每每作罢如今倒是没有狗仔了,她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没有人,于是她弹了下嗓,活动活动手脚,穿着小灰褂蓝布裤,开始在无人的土路上蹦蹦跳跳走路。一边走一边哼着歌,后脑勺的马尾辫子摇来摇去,一转身,就见到前面拐弯处,有个人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看着她,头上还戴着帽子“江公安?”她惊讶道
“怎么?快结婚了?这么高兴?”来时路上他恰好问了樱桃大队的人,没有她订亲的消息
一提起这事儿韩舒樱就生气,她一把将头上粘的草取下来。
看了眼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她不答腔
“还想不想在鹿城落户了?”他走过来。
她瞧了江公安一眼,见对方笑望着自己,和颜悦色,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她没有骨气地小声说:“想。”以前是为了和他一个城市,方便完成剧本情节,现在她想离开这里,顺便找找祖宗“那就要看你表现,表现得好,我就帮你把户口落到鹿城。
“啊?”惊喜来得太快,韩舒樱直接愣住,“真的?”她走到他跟前追问。
“当然,比珍珠还真,见过珍珠吗?
韩舒樱用难以形容的眼神,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公安又怎样,也不过如此,逗小孩呢?别说见过,珍珠粉她还吃过呢。“我问你,要是户口办下来了,你准备怎么感谢我。”江见许随口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