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哪天东窗事发,我不想你被判死刑,”我难过地看着她说。
吴昕雯哀婉地叹了口气:“不至于,只要老李家不倒,我应该就没事,我现在唯一难过的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从小就没有家,长大了也没有家,妈妈没了,妹妹丢了,35岁了,自己连个后代也没有万一哪天我死了,连个给我收尸的人都没。”
她越说我越揪心,尴尬的转移话题:“上次太唐突,我们也没采取保护措施”
“说的就是,”吴昕雯说:“那天我还是排卵期呢,就那都没怀上,宫寒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
她痴情的看着我说:“我真羡慕妹妹啊,能够大胆地提出嫁给你,要是我能跟着她一起嫁给你该多好呀。”
看着她迷离的眼神,我的心情很复杂。
吴昕雯和李局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李家是她的保护伞,没了李家,她很快就玩完,所以尽管不爱,也不敢离婚。
出生在一个那样的家庭,长大后又是活在这样的婚姻里。
吴昕雯的一生可真够拧巴的。
“你看这么大的房子,我和昕琳每人给你生上两三个孩子,我们一家人,多幸福啊,”吴昕雯喃喃自语道。
我发现吴昕雯的双重人格除了情感认知障碍外,也存在着感性和理性的严重割裂。
她一面是极其的现实,老练圆滑;另一面却又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个追彩虹的小女孩,似乎一直就没有长大过。
“对了,你和我爸还有我姐,你们谈什么呢?”吴昕雯问我。
我叹了口气说:“你爸让我管歌舞团,歌舞团的姑娘们都快被你弟给打光了”
“让你管歌舞团?”吴昕雯很吃惊。
我苦笑道:“是啊,你爸和大姐说,我能两三天之内就拿下昕琳,认为我搞定女人有一手,所以让我管那群姑娘们。”
“噗!”吴昕雯笑道:“其实我也很好奇,当初只是撮合你俩,一点点尝试,没想到你们进展那么快?”
“快么?”我笑着说:“算慢的了吧,你可是我一天拿下的,不,准确的说是半天。”
“那还不是你勾引的我?”吴昕雯轻轻地锤了我一下。
她思考了片刻,狐狸眼一翻,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吴氏集团这棵大树长久不了,你得长远打算,给自己想好退路。”
她这话让我很吃惊!
“此话怎讲?”我皱眉看着吴昕雯。
吴昕雯叹了口气说:“吴氏集团别看表面风光无尽,其实欠的钱是天文数字,一直在靠挖东墙补西墙,不断地撬杠杆借钱,胤飞之所以打那群女孩,我爸让你管歌舞团,这明显都是病急乱投医的昏招,说明资金缺口太大了,急需更大的资本注入。”
“昕琳之所以逃跑,我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还不是因为我爸逼她嫁给龙盛投行的二公子,啥叫投行呢?其实就是拉皮条的,把缺钱的好项目介绍给金主,或者说给金主找好项目,我爸在湖心岛建设了一个大型的商业旅游城,其实只是个幌子,想利用投行忽悠别人来投资,骗他们的钱”
吴昕雯顿了顿继续说:“把女儿都卖给拉皮条的了,你想想,他得有多急?”
擦!吴昕雯不跟我讲,我还真没看出其中的玄机。
照她这说法,晚上来歌舞团的那几个大佬,岂不都是大冤种?
大姐还想以后让我替她爸去“骗”。
这里面的猫腻可真是细思极恐。
“你别那么傻,能捞早点捞一些,”吴昕雯说:“别等两三年后,吴氏集团崩盘了,你俩眼一抓瞎,啥也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