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上次跟阿鸩见面的时候,小光说了她已经心有所属,尽管他有自信那个人不会是别人,但既然连阿鸩都对小光存有这样的心思,要是其他人的话……
在鸩和陆生面对面对饮的偏厅外面的长廊处,庭院中高大的樱树投下一片月光的清辉,飘逸着入兰香馨的美妙身姿轻盈悄然地走了进来,停在门前稍显犹豫,最后还是推开了房门,嗓音优美却隐隐透着压抑和不悦,“陆生,阿鸩,我进来了。”
望着沐浴着月色清辉的少女,奴良陆生端起妖铭酒一饮而尽,勾起唇角,眼神里有几分寻思的意味,“我记得,我说过要叫兄长大人的。”
缠绵着暧昧与酒气的月色里,弥光抬眸淡淡地望了陆生一眼,扬扬眉很是嘴硬地说道,“那是妖化的陆生跟我讲的,跟现在的你没有关系!”
望着仍处于人类状态却稍显强势的陆生,弥光最终敛去了些许锋芒没有直接刺激他。万一他神经抽风再像上次妖化怎么办?上次把她撂倒不知道干了些什么,这次她可不想再重复那样的悲剧了。
“哦?”陆生挑眉,抬手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放进口袋,无视了旁边终于被他放倒的鸩,径自走到已经妖化的弥光面前,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少女,眼神充满了意味不明的情绪,“你很喜欢俯视别人的感觉?真巧,我也是的。”
“啊?”一时间没搞清楚陆生的意思,弥光露出一个茫然的神情。然而,下一秒,天旋地转的一瞬间,她被人牢牢压在身下,“啊——!”
望着那头银发猩红色的眼眸,刚才还死鸭子嘴硬的弥光,顿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放……放开,被阿鸩……呃,被兄长大人看见了……不太好。”强迫自己忽视身上那份惊人的重量和强烈的压迫感,别开脸去,弥光重重吐出一口气。
不是说陆生之前四五年都不愿意妖化吗?怎么她一回来就这么勤快的反复妖化?现在的状态终归不太好,她是不是应该要求外援?
一只手悄悄伸进袖子里,正要掏出自己的式神绿萝,洞察力非凡的陆生已经先一步发现,直接抓住少女的两只手禁锢在她头顶上方。
“光,不要想着在我面前耍些小手段。为了招待你的好姐妹好朋友,你今天可是无视了我一整天啊。”轻轻摩挲着少女柔滑的肌肤,看着她脸上泛起淡淡绯色,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动着,试图找出逃脱的途径,黑化的陆生少主轻笑一声,心情愉快地抱紧了她。把他推给鸩连房门都不让出去,现在总算是知道害怕了?
“那……那也是你的同学!”很有骨气地咬牙反击了一句,看着陆生唇角蓦然加深的笑意,弥光立刻偏头闭眼做忏悔状,“我错了,我不该丢下你一人的。”
“光,去我的房间怎么样?”胸腔仿佛震动着愉快的心情,陆生一手抚摸着弥光顺滑的长发,一边用充满诱惑和哄骗意味的声音说道,“陪我一晚上,我既往不咎。”
“什……神马?”因为过度震惊导致吐字不清,弥光美丽的杏眼瞪得大大的,满是不敢置信和惊讶的神情,脱口道,“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听到完全在意料之中的回应,陆生勾起一个危险的笑容,拦腰抱起少女轻盈的身体,看着她惊慌地连忙抓住门边,声音低沉魅惑带上愉悦的味道,“想做什么自己体验一番不是更好?不怕被鸩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就乖乖让我抱着走吧。”
听着那温柔却富含威胁的话,弥光满是纠结地考虑半晌儿,最后终于还是松开了手,沉痛地点了一下头,“好吧,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好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有话要跟你说。”
看着举起手做好学生乖宝抱状的弥光,却是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神情,陆生诡谲的红色眼眸流转着魅惑的光芒,声音愉悦竟然带着几分逗弄的意味,“哦?你想说什么?”
是叫他放过她还是……雅蠛蝶?愈发感到愉悦的陆生,走起路来仿佛脚下生风,一眨眼就来到自己的房间前。
其实他没有打算做什么,只是白天郁闷了多么久,多少要讨要些补偿不是?但是看到光这么大的反应,似乎事情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好玩。
步履轻快地抱着弥光走进自己的房间,陆生放下气息不稳眼神躲闪的弥光,心情很好地顺势揽住了她的肩,“让我们来做些什么吧,光。”
妖魅的如雪银发折射出冷月的如辉光华,少年炽热霸道目光灼灼的逼近她,充满掠夺性的眼神和动作,让弥光反射性地护住自己的胸。
“咳咳……那个,我有正事要讲!所以……其他的什么等我讲完再说?”满脸壮士断腕的悲壮神情,自知逃不过这一劫的弥光,抱着宁死不屈的信念说道。要是他不答应,她……她……她其实也不能怎样。
心底深处在内牛满面,面容无比悲戚的弥光,可怜巴巴地望着陆生。虽说早死早超生,但心里挂念着加奈她们,不把事情弄清楚,她死不瞑目啊——!!!
见陆生不以为然地轻轻点了一下头,咬牙忽视了那双顺着自己光滑的脖颈在后背抚摸游走的大手,弥光努力做出一副严肃庄重的神情认真回忆道,“我们今天在家里见到了一只从没见过的鼠怪,家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妖怪了?竟然差点儿伤害到加奈!还害得柚罗伤心……”
提起险些受到伤害的加奈,弥光微红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见弥光一副愤愤然的表情,陆生眼神一闪,不老实的大手直接钻进她的和服下摆,语气颇为漫不经心地回应道,“老鼠吗?我以前好像听爷爷说过,不服从管制的老鼠都被清扫出家门了。你见到的难道是旧鼠组的残余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