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评选才子,不过披着一层虚假的外衣罢了,评选规则依旧以相貌为首,打着才子的幌子评选美男,让广大女子过过眼瘾的同时顺便热闹一场。
诸位姑娘骤听此事便坐不住了,谁还没有个才貌双绝的意中人?谁家还没有一两个相貌英俊的兄弟?这样的好机会,她们绝不允许自己身边人错过了,遂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她们久处京城,她们最知道那些人家的公子以相貌著称了,还有国子监那位几位也很是不俗,同样不能落下,上次马球赛可叫她们开了眼了。
大公主听着她们议论了好一会儿,又说:“诸位回去且先将消息传开,再好生搜集画像与生平吧,东西备好之后交给崔姑娘,务必要快,以五日为期,过时不侯。”
韩相公独女提出疑问:“是只评京城的吗?”
大公主点了点头:“第一期只评京城的,若是往后能折腾出点水花也可以扩大点范围。”
众人心下了然,因记挂着画像一事,匆忙便下去准备了。
韩姑娘下定决心,回去之后定要给自己兄长也报个名。
众人走后,留下来的大公主几人仍在商议。崔妙仪先前从傅朝瑜那儿得了不少新奇点子,如今正要拿出来卖弄:“若论评选,最好还是真金白银捧上去的最为有力。相貌气度只为其一,还得另设一条,十名之内,谁家出的钱多谁便是第一。咱们可以联系民间的作坊制作一批扇子,上面刻着诸才子画像,想要支持谁便买谁的扇子就是了。”
如此一来,评选也热闹起来了,作坊也有生意了,岂不两全其美?
林簪月问:“参加之人,是否要求自愿?”
大公主:“很是不必。”
林簪月越发担忧。
坐在旁边的宁安郡主探过头来:“可如此声势浩大的,下回要如何办?”
她怕起步太高,回头弄完了就没有下文了。
林簪月思衬再三,再次开口:“其实,倒也没必要盯着容貌,来日亦可以真的评个才子、评个才女、评个绣娘、评个诗人,乃至于评论古今得失……凡此种种,只要自愿,皆无不可。选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这本期刊的选择权是够掌握在您手中。有了话事权,一切便大不相同了。”
林簪月起初不赞成此事,一来是觉得对不住傅朝瑜,二来是觉得以容貌取胜落了下乘,可就像她说的,这事如果运作的好,兴许大有可为。
于是她便开始给大公主画饼,以她对大公主的了解,大公主肯定会吃。那往后这文刊必然会被大公主接去,妙仪被表兄管束,应当不会再瞎起哄了。
林簪月还是不太赞成妙仪掺和这些,她性子太急躁了,做事儿从不会瞻前顾后,还总爱耍些小聪明,更爱闯祸。自己如今在她身边拦着都拦不住,来日若是自己离京,表兄又去了边疆,谁还能牵扯住她?
林簪月对大公主循循善诱:“有了权利,剩下的弊端也都接踵而至了。如今的问题是,殿下您真能借着此事为女子谋利吗,更能保证这本文刊日后不被外人插手吗?”
林簪月的话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魔力,方才还神色轻松的长公主闻言顿时屏住了呼吸。
话事权,这短短的三个字,每个字都在冲击大公主的固有认知,她从未想过一本小小的期刊能够带来这样大的影响。若真能有如此成效,那——她必誓死守护。
大公主神色凛然:“自然能。”
她是女子,她也是公主,为何不能?
凭什么只有皇子能有权?
林簪月微微颔首,不在言语。其实她不确定大公主能不能,但希望她身为公主真能做出点什么,而不是整日琢磨这些与男色有关的事。
她话不多,只提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没有再对这件事置喙,反而一直是崔妙仪在指点江山,出谋划策。
等事情说好之后,大公主私下里才纳闷地与崔妙仪道:“你这林表妹颇有想法,怎么如此想不开一心扎在医书上了?”
医者地位并不高,且听着也不甚文雅,远不如寻常女子学好琴棋书画,反而更能扬名。
“她也是你表妹。”
大公主努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同她关系不好。”
崔妙仪却觉得表妹这喜好挺好的,护短道:“人各有志,我觉得学医也挺好的。”
这日过后,有关大公主等人要评选“京城才子”的消息不胫而走,才子不论才反而论貌,也成为心照不宣的准则。京城为此轰动一时,坊间一轮的热度甚至高过党日国子监与兵部的马球赛。
听闻报名时间有限,听说得先入选前十名,后面才能再排先后,竞争激烈,过时不候,一时间,平日里并未有多少访客的崔府一下子门庭若市,每个人都拿着自己心目中的头号美男子前去报名。
报名的诸多画像之中,傅朝瑜的画像也顺理成章地混迹于其中,他本人尚且对此事一无所觉,甚至还抽空太府寺指点了一番新排的戏。
他可是看过后世《西游记》的人,对这出新戏的指点绝对有权威!
等排好了戏,肯定能轰动一时。,,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