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过大小节日,上上下下要打点的事情有很多,付正义把这些事都交给我,我没想到他会留下证据。”
这些……就是夏末所说的,她不懂的事。
所以,宁之远说过,他再也不想做那些事。
“水泥厂那块地的招标我也走了偏门,贿赂的数目不少,如果坐牢,你会不会等我?”他问的时候有些紧张,因为隐隐的期待。
可,又不忍,不忍让夏末等他,他矛盾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怕的,坐牢又怎样,总不能让夏末去摘肾,可他却放不开,这几个月与他们母子俩在荷花镇的快乐时光。
终于,夏末转过身,朝着宁之远抱上他的腰。
男人的身体,猛的一震。
这是夏末的第一次主动。
“我不要等。”她软软的说。
原本僵硬的背脊,缓缓放松,虽然得到的答案不太好,但宁之远松了口气,这个女人,终于懂得保护自己了。
挺好的……
“我不要等,我不会让你进去。”他的耳边,是夏末的呼吸,他的背脊上,贴着夏末柔软的身体。
她好软,热乎乎的一小团,让他心动不已。
“我……”宁之远想说点什么,却……干涩的说不出来。
“别怕。”夏末圈住他窄腰的手紧了紧,将自己更贴向他。
这是他,说过的话。
他曾说:夏末啊,别怕。
“恩。”他点点头,将夏末拉到面前。
她站着,他坐着,他抬头深深的看这个勇敢的女人,然后情不自禁将头埋在她的胸前。
夏末一颤,却没躲开,她的胸前是他火热的呼吸,他的鼻尖四处游弋,在她不算饱满的尖端稍作停留,如婴孩那样闻着妈妈身上的味道,然后在她的心口,印上一吻。
他的唇,停在她心脏的位置,虔诚无比。
小乐原本背对着他们,忽然转头见妈妈在拍叔叔的头,也凑过去,与宁之远争抢他从小就独霸的地盘。
但他人小力气小,没抢到高地,只好转而把小脸蛋腻在妈妈软软的肚皮上。
宁之远将孩子抱上自己的腿,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叠罗汉般在与夏末撒娇。
夏末抬起手,大小两颗脑袋一起摸摸。
他们从未,如此刻般像一家人。
这天晚上,她对宁之远说:“晚上,就别走了吧。”
她刚刚洗过澡,头发湿湿的,站在院中,月光将她照耀如女神。
宁之远喉头滚动,好不容易憋出一个字:“好。”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那么宽广的胸膛挡在她眼前,她不敢抬头,轻轻说:“小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