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清以为她真的要换人,赶忙说:“现在林风只愿意让我一个人靠近,你换别人她也没那么喜欢不是?”
许棠却说:“可你们这两天不是闹别扭了吗?听说她今天一整天都没理你。”
赵舒清:“别听他们乱讲,我俩关系可好了。”
许棠挑了挑眉,没戳破赵舒清的谎话。
“行了。”许棠笑着说:“在我这边洗个澡再回去吧,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鱼腥味了。”
赵舒清诧异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纳闷的说:“我怎么没闻到有鱼腥味?”
许棠说:“别管有没有了,先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
赵舒清心说这还在赤道附近呢,3o多度的天怎么可能泡一下水就感冒,但还是乖乖拿了许棠递给她的睡衣去了浴室。
和研究员宿舍不同,组长的船舱大概有普通研究员两三个那么大,除了配套的衣柜单人床之外,还有一个设施齐全的浴室,以及一个靠墙的小书桌。
赵舒清平常洗澡都是和同事轮流排队去浴室洗的,每次只能进去两三个人,而且还没有男女区分,只能男研究员白天洗,女研究员晚上6点之后洗。
有些人觉得麻烦就两三天才洗一次,哪有许棠船舱里的单独淋浴间舒服。
赵舒清淋着热水,舒服的感叹不愧是科考团的组长,待遇就是比她们这些小研究员好。
淋浴间不大,转个身都有些困难,但这个条件已经好很多了。
在船上就不能计较那么多了。
洗澡的时候赵舒清不由多看两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那白色的痕迹过了二十分钟就已经完全看不到了,要不是伤口是自己的,赵舒清真的完全看不出来。
刚刚划伤的伤口虽然很浅,但也有两三厘米的样子,可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这才过去了多久?
那林风尾巴上至今还能明显看出来的大大小小的伤口,当时得有多深,才会一直留到现在?
赵舒清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就憋闷起来,她想起对方蓝色的眼睛,越想要了解她。
了解这只不知道过去和姓名的漂亮人鱼……
入了夜,船上就只有海风和螺旋桨的有节奏的声音。
赵舒清今天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在床上又写了会儿自己的研究论文,把这两天自己的现都简单的记录下来,准备上了岸好好的整理一下。
相信她一定是最早布关于人鱼论文的那一批人。
房间里的白炽灯照在床上的赵舒清,她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偶尔用笔帽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思考了一番才继续下笔。
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赵舒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她伸了个懒腰,把笔和笔记本收好放在了旁边的小桌板上,研究员虽然是一人一个船舱,但船舱小的过分,也就能放下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一个钉在墙上的衣柜,一个钉在墙上能翻下来的小书桌。
然后就没了。
条件艰苦的可以。
赵舒清困了,她关了灯钻进了被窝。
漆黑的船舱摇摇晃晃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