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意,跋掣有难,奥赛尔不会置之不理,这也算得上他唯一的掣肘了。”
“嗯?跋掣是他的半身,他当然得救啊,帝君莫非以为他是情深如此?”
你含笑打趣道。
“帝君,凡人尚且情浅,更枉论生来淡泊的魔神?不过是利益纠葛罢了,跋掣乃奥赛尔半身,正如高墙蔓藤,根须纠缠,若是藤蔓骤然被连根拔起,高墙坍塌之日也近在眼前了。”
“……你所要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你笑意盈盈地眨眨眼,犹如枝头春花绽放,娇艳烂漫。
“嗯~嗯~,也没什么,就是我想约…咳,邀帝君明日出游。”
钟离怔然。
“六司都放了假,怎么偏帝君有特权,赖在政务厅?苦得六司绞尽脑汁,每天上三两文犊。”
你三两下收起城防图,放到一旁,漫不经心地拨弄下案上饱满纤细的霓裳花,显然是照料的极好。
说起来,钟离何时这么喜爱霓裳花了?
钟离瞥了一眼,心知拗不过你,便由着你摆弄。
松枝清香徐徐吹入房内,案上的霓裳轻轻晃动。
钟离轻轻扬了一下嘴角。
“好,依你。”
其实他并不习惯闲散度日,若陀几次邀他游山,都被他拒绝了。
可眼前的女子可不会像若陀一般听话。
他以神明之身率璃月万众,却从未与人同游,也许会显得刻板无趣也未可知。
他不想让她扫兴。
可她还是来邀他,坐在他面前,声音清亮亮的,干净明澈,又很柔软,像烟花三月里涤荡的春风,能吹化一冬的积雪,吹绿干枯的老枝。
此刻少女正故意摩挲着茶盏,露出小虎牙威胁道
“帝君你是知道我的,我想做的事没有不成的……”
信息通过漫长的神经网络抵达中枢,你木着脸,默默放下茶盏。
“啊?”
真假?钟离答应了?你腹稿都打了八百字了,居然没用上?
“何时出发?”
“明日辰时,后日回来。”
“要去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