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你惊讶地抬起眉毛。
“什么?”
木下义带着怒气,竟又朝你逼近了几步。
“璃月有明文法定,罪不及家人,祸不及子女!离大人这般威胁我这升斗小民,可是视律法于无物?!帝君若知!恐也只会包庇离大人!可怜我等无辜平民,平白受诬不说,竟还要践踏我等性命!天理何在?!”
好大一顶帽子。
满厅寂静。
你像是没听见这责问一般,指尖拂过弩箭,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奇了怪了,恐是我记性不好,方才与阁下畅谈许久,所言种种,是哪句诬人清白?”
你清亮亮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微笑不变,眸光愈冷,轻声问道。
“哪句?”
木下义顿住,冷汗浸透衣衫,身子在点了火盆的前厅中止不住发颤。
他脑子飞速运转,对上你冷冽的眸光,思绪被搅动了一下,冷汗愈盛,竟犯了蠢,鬼使神差地开口道:
“……方才被缉之时,若陀大人曾问我近来私通何人?”
话刚出口,他就悔恨的咬了舌头。
若陀笑了一声,对你摇了摇头。
你似笑非笑地看向木下义,将弩箭递给一个千岩军。
“去安庆坊。”
“且慢!”男人厉喝一声“离大人!你……你这般是触犯了……”
“触犯了又怎样。”你剪短他的话,“帝君不是不在么?璃月百万之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谁会去细数一口井里有几滴水呢?何况……”
你双手一摊,杏眸微眯,勾唇一笑。
“不是阁下说的?哪怕犯了律,帝君也会偏袒与我。”
沙漠来客
若陀抽了抽嘴角。
好记仇的阿离。
记得流云和魈激怒跋掣的台本也是阿离写的,想来效果不错。
千岩军接了弩箭,转身走出门,铁蹄声迅速远去了。
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冷汗在地板上洇成一片不规则的水痕。
你叫人强行扶起他。
“别这样,叫帝君知道了,岂非坐实了我嚣张跋扈,无视律法的罪名?”
木下义崩溃了,五尺男儿,被两个千岩军架起,哭喊道:
“大人!离大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您放过她们!离大人!离大人啊!求求您,我什么都愿意说!求您了!求……”
你抚了下衣袖,长长叹了一声。
“话说的这样难听做什么?我只是想和木下先生聊聊,先生现在愿意与我畅谈,离倍感荣幸。”
你笑了笑,示意旁人给他拿个凳子,弹了弹桌角,不多不少,刚好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