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后原来是这样一句。
那些预感逐步幻化成现实,她没有一丝想与他争辩的想法,只剩无力,挡风玻璃前有闪电的光一闪而过。
“好,我知道。”
突然间,她什么都不想问了,那些执着的东西在此时此刻霎时失去了意义。
中控屏幕上有歌词停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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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刻起,
我确切地知道了我生命的方向。
不知在等待什么,她望着他,那些想说的话全哽在喉头,她原本想说让我陪你,你别害怕,不会再孤独了。
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的不请自来也许撞在他眼里,是沉重的负担,是拖他再一次进黑夜的一抹毒。
“阿和?”
他扭头过来。
“我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你,”梁宁希抿抿唇,“不再见面了?”
明知故问。
“嗯,”他盯着她的眼睛,“我不想骗你,能遇到你,是我活至今日最好的事,如果没有你,大概我在柏林时就已经死了,我活下来的动力里,有一半的原因都是你,但是,到头了。”
命运的馈赠足够我享受一段时间,那便够了。
“好,我听你的。”
“嗯。”
他再没看她。
直到她开车门下车,再回头,车已经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
疗愈情伤的日子过得相当缓慢,日升日落,一成不变。
张晓又来住了几天,说要和于钦领证了,给她吓了一跳。
“是不是太快了?”
她在调酒,把251白朗姆,3o1蓝橙酒,251柠檬汁同冰块兑在一起摇晃,再倒入有椰汁和气泡水的玻璃杯中,“尝尝,椰子海。”
这是她在家培养的新爱好,酒吧是不再去了,但酒照喝。
张晓看了眼一笑,“还有名字呢?怎么,准备去夜场上班了?”
“神经,”她剜上一眼,接着做下一杯,“说说吧,干嘛这么急?”
“也没有急吧,就觉得挺合拍的,双方父母也满意。”
“说实话。”她可不信这话。
“周亮又来找我了。”
听到这名字,梁宁希头皮都麻,摇酒壶被她摇地唰唰作响,“那又怎么样?你别搞渣女那套好吧,把人大画家当什么啦?”
张晓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