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梁宁希的原话就是:“上学也送,放学也送,刮风下雨、感冒烧的都来陪陪你,能不心动吗?”
梁宁希对向来的感情浅,不能说没有,但也不多。
其实张晓觉得向来挺好,她去柏林时曾见过他一次,长得不赖,高高瘦瘦,精气神很好,是很阳光的类型。
关键是,人的确满心满眼都是梁宁希。
她还和梁宁希说过他好,“以后回了国,直接证领了,终身大事都解决了,多好啊。”
梁宁希却不乐意,“我就非得嫁人过日子呗?再说了,向来这人吧,谈谈恋爱是可以,但是结婚……”
她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她说的不清不楚,以至于他俩分手的原因张晓也没摸太透,每一次一提到向来,梁宁希都撇开话题不聊,她总觉得这中间是生了些什么事。
牛肚在锅子里浮出汤面,油润润的红汤裹了一圈,极为诱人。
庆大旁边的东街上就有家涮牛肚店,老铺子,一到晚上就人满为患,她们三个人以前经常光顾,老板一看见是他们仨来都会踩着小碎步、笑嘻嘻地来招呼,有时还送些小凉菜,譬如拍黄瓜,碎皮蛋之类的。
可惜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铺子就突然关了。
梁宁希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进碗里,吃一口之后,“哎,还是差点味。”
“是吗?我还特意按那老板说的赶去图西市场买的呢。”张晓吹了吹凉,塞一筷子进肚,随后也皱皱眉。
“好像是,是不是我这料调的不对?”她站起来,又进厨房。
梁宁希也想进去帮忙,手机却响起来,是6应和打来的。
她接起来,6应和问她有没有去他家了,看她没回消息,所以才打电话来。
“我在吃饭,没看手机,现在就去。”接着挂了。
张晓从厨房里探头出来,“去哪儿啊?”
耳朵还挺尖,梁宁希说:“出去一趟,你先吃。”
“啊?这么晚了,你刚刚不是喝了酒?”她指指桌上的酒瓶。
“不远,就在隔壁。”
看张晓还不解,“我去给上司当牛做马,你也要去?”
“拜拜嘞您。”
梁宁希笑了笑,捞过甩在沙上的外套穿上,去门口穿鞋,刚打开门,她又退回来,大声说:“别吃光了!”
张晓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上司就住……”
还没问完,门已经被关上。
张晓把刚刚放嘴里吮了一口味的筷子抽出来,朝大门那一挥,“这死女人。”
……
虽说是对门,但其实还隔着一条较长的廊道,入了夜,寒意重。
梁宁希手揣在羽绒服里,快步走过去。
门上是密码锁,她打开手机对照着一个键一个键地输入,随后叮咚一声,门被打开。
室内昏昧一片,她喵喵地叫了两声,里头也有声音轻轻地回应。
客厅大灯开关就在玄关墙边上,梁宁希借着门外的廊道光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它。
灯一亮,原本黑暗中的那团小影子极快地蹿走不见。
“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