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啊?一会儿登机了。”
“马上回。”
6应和正在新天地的厂区看木料,这儿太闹腾了,楼下广场和大厅是漫展,处处是各类他看不明白的奇装异服。
禧力那项目设计里有一片壁障制作难度大,这儿有一件展销品正合适,就是对外不流通,非得现场来看。
正好于若芳前段时间给他了几条微信。
先是寒暄,问问近况以及身体健康。
后来才点明中心,想要约他见一面。
具体什么事一概没说,不过他直觉一定与梁宁希有关。
对于她,他还是存有抑制不住的好奇。
他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事,或许还很棘手。
毕竟,有些事林檬不见得会告诉他,或者说,梁宁希也不见得会对旁人说起。
面对她,总是毫无办法的。
这段时间,他有意躲着她,可每每看到她的电话,每每在工作室二楼睇到她在楼下抬头的身影,心依旧会产生抽搐感。
那是不舍,是眷恋。
他有时也会想问问,那三年里,她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忍受会比迈进一步更叫人痛,那是一道道鞭子抽打在身上,令人血肉模糊。
到海洲的那天晚上,他主动给于若芳打了一通电话,隔天见了一回面。
我还是喜欢他。
“希希是这么对我说的。”
这句话从对方母亲的口中听到,很怪异,却也格外真诚。
他其实对这一事实已经了然,他知道他们是相爱的,但有时候依旧不敢信。
再接着,便是看她醉得不省人事。
他难得接了一回电话,那头却是张晓,立马给她报了地址,而后催促,“6老板,你来接她吧。”
上回在庆南是他喝醉,这回角色却对调。
抱去车上的一小段路,怀里人不安分,一会儿嚷嚷着要下来,一会儿又勾着他脖子不放。
他拍拍她手,“松一松,上车。”
路边还有从酒吧里6续走出来的人,街景美好,有樱花树坠落花瓣,铺作花海。
她的手只在他从右边车门绕到左边上车时乖巧了几秒,又缠了上来。
喝的是甜酒,气息悬在他鼻尖,他偏转脑袋,“坐好,我送你回家。”
但很显然,和这样一个被酒精冲昏神智的人是无法交流的。
阒寂的夜,她控制着要他与之面对面。
“6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