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刚才不是嘴硬的很吗?”
“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对我说的?”
明明两人早已越了同居室友的关系,他却总是那么喜欢把事情闷在心里,独自斟酌和担忧。
他可以信任她,哪怕她把他绑起来,让他倍受折磨,他都没做出过任何像样的抵抗。
眼睛上的布料被解开,手上的束缚也松了,苏迎岁一时间无法适应眼前的光线,微微眯着眼睛,轻轻活动麻的手指。
睫毛上挂着几滴未干的水珠,眼里带着些失神,唇色红而润,大敞的前襟露出深浅不一的指印。
“我……”苏迎岁不知该说些什么,开口尽是沙哑干涩。
“睡觉吧。”杨溪将被子盖到他的身上,躺在他身边,背对着他,声音里带着失落。
“我……我只是怕你伤心,那个梦并不吉利。”
“睡吧,既然不方便我知道,就算了。”杨溪躲得更远。
“我只不过是做了个梦,梦里的你和我,我们分开了。”
“我只是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苏迎岁还是隐瞒了许多。
他没有说,杨溪是凭空消失的,像他之前所见一般,直接消失在空气之中,没留下半点痕迹。
他恐慌。
怕人真的就这样消失。
可该如何把人留下来,他丝毫摸不着头绪。
可现在,他现如果他继续这样,两人终有一日会渐行渐远。
苏迎岁往杨溪那边挪了挪。
杨溪立刻赌气般往外蠕动。
苏迎岁将杨溪拉进被窝:“入秋天气冷,你这样别冻病了。”
被窝里是灼热的空气,外面确实有些冷,杨溪被他困在臂弯里动弹不得,热气不知从哪里腾升而起。
“你干什么?难受死了。”感受到旁边男人的动静,杨溪又往外挣了挣。
苏迎岁一脸无辜:“我什么也没干啊,这不是惩罚吗?”
见杨溪依然是冷着脸,苏迎岁把还带着红印的手递过去:“不早了,该睡觉了,实在不放心,你把我接着捆起来也行。”
杨溪也实在是累坏了,一整天忙里忙外,心里那口气出了,躺倒就直接睡着。
苏迎岁哭笑不得地半坐起身,现自己的上半身全是痕迹,腹部是重灾区。
没想到做了个梦,居然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