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嗯一声,沉默一会儿才道。
“他们都在么?”
“都在。”陆尚行说。
后头的摄影小哥大清早就被拽起来跟拍,困的直打哈欠。
这两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听的他一头雾水,甩甩头打足了精神拍摄。
电梯上的数字停在22,电梯叮的一身,金属门往两边开。
时予慢一步跟着陆尚行进去,心里有点紧张。
这么多年没见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自己。
这层楼很大,一出电梯就是充斥着金钱气味的高档会客厅。
走廊在会客厅尽头,几人走了好久才到乐队训练室。
陆尚行握住门把的那一刻,时予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狠狠呼出一口气才跟着走进去。
训练室很大,是以前他们在一起时的五倍大。
三个个性鲜明的年轻人坐在乐器前,一个在擦拭乐器,一个在看乐谱,一个在看手机视频。
他们一进来,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在两人身上。
然后,满脸惊愕。
“予哥!”
抱着贝斯的瘦条粉发青年马上脱下贝斯,放到一边,飞奔过来。
时予愣了一下,才认出来这是贝斯手胖球,笑道。
“你怎么又瘦了,还染了粉头发。”
胖球一把抱住时予,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予哥啊啊啊!你为什么就这么走了,想死我了,呜呜呜!”
“哎哎哎!”
陆尚行横着脸扒拉胖球,可这人跟吸盘似的,粘住就拉不动了。
“给老子松手!松手!!听见没有!”
“不要!我不要!”
胖球一把鼻涕一把泪,蹭的时予胸前到处都是。
“松手予哥又要跑了。”
不远处的另外两人人也红了眼,鼓手史光霁抬头看天花板的,键盘手蓝蓝转过身去默默擦泪的。
陆尚行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