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臻摆摆手,也不怕说出事实:“都是家里的安排,谈不上喜不喜,还好薛家的千金知书达理。”
他们这些人打从出生起就注定了,婚姻、人生方向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年少无知的时候还能拥有一些自由,一旦到了适婚年龄,各种问题接踵而至。首先,要找门当户对的人联姻,巩固家族企业,以达到家族长盛不衰的目的。涓
有几个敢跟傅大比。
何况,周至臻也无法确定傅大目前的坚持就一定能有个好的结果。
傅大现在这般潇洒,是因为早年给他定下的联姻对象不在国内,等那位徐小姐回国,他面临的压力只会多不会少。
傅家老爷子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硬碰硬的话,傅大讨不到好处。
当然,如果能皆大欢喜,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自己没能做到的事,希望有人能做到。
一时间,周至臻想到了很多,待到拉回神思,微微低眸笑了:“你等会儿,我上回在拍卖会上给你家老爷子拍古董花瓶时,遇到一块玉石原料,品相很是不错,一并给拍下来了。你不是爱玩玉吗?给你得了。我留着也没用。”涓
周至臻的车也停在院子里,往前走几步,拉开后排的车门,从车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紫檀木锦盒。
“当初那事儿谢谢你,要不是你出手帮忙,恐怕她……”周至臻语焉不详,“当是还你一个人情。”
傅寄忱:“都是兄弟,不必这么客气。”
“收着吧。”周至臻笑了笑,“大七位数呢。”
两人说话跟打哑谜一样,沈嘉念听得不是很懂。
傅寄忱没推拒,接了锦盒。
“走了。”周至臻夹着烟走回去,坐进车里。涓
沈嘉念本不该多问,不知为何,没忍住问了出来:“你帮过他什么忙?”值得大七位数的谢礼。
傅寄忱眼眸里有了笑意,看着她漂亮的眼睛:“好奇?”
冷风阵阵,沈嘉念裸露的两条腿被吹得没知觉了,一只手环在手臂上,拢紧身上的西装外套:“如果不能说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没什么不能说的。”傅寄忱握住她冰凉的手搓了搓,带她到车里,“他大学的时候谈了个女朋友,一直到毕业,两人的感情都很好。后来被他家里人知道了,给那女孩施压,逼她离开至臻,用的手段不太正当,至臻不方便出手,求到我这里,让我救下那个女孩,送到安全的地方。哪怕不能在一起,知道她过得好就成。”
沈嘉念听得胸口发堵,只觉悲哀。
两个相爱的人,迫于家庭压力不能在一起,如今一个要结婚,另一个不知道身在何方。是继续等待还是也找个人结婚了,不得而知。
“对了,你那会儿要跟我说什么?”被那几个打岔,傅寄忱差点忘了,“看你的样子,有重要的事说?”涓
沈嘉念看着他的脸,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周至臻尚且如此,他能逃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