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傅寄忱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不想知道。
柏长夏联想到沈嘉念的性子,担心她被人欺负了,大脑迅速冷静下来,做出决断:“麻烦把手机给嘉念,我要听到她的声音。”
傅寄忱看了眼睡得迷迷糊糊,仿佛三魂七魄都丢了的人,唇边勾起一丝笑:“恐怕不方便。”
“嘉念!沈嘉念!”鏆
柏长夏隔着听筒大喊。
沈嘉念恍惚间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从睡梦边缘清醒过来,嘴里低喃道:“夏夏?”
傅寄忱见她醒了,把手机还给她,起身拧开台灯,披了件睡袍去浴室。
“嘉念,你在听吗?”柏长夏在电话里问。
沈嘉念慌忙举起手机贴到耳边,腰肢酸软坐不起来,她侧身半倚着枕头,一只手按在额间,懊恼于自己居然忘了跟柏长夏的约定。
“我在听。”话说出口她才发现嗓子有点哑,不像她平时的声音。
“那个男人是谁?”柏长夏单刀直入,“你的手机怎么会在他手里?”鏆
“他是……”
沈嘉念被问住了,她该怎么介绍傅寄忱的身份,该如何跟柏长夏解释她和傅寄忱的关系。
她说不出口。
“嘉念?”柏长夏急得不行。
沈嘉念望着浴室的方向,花洒淋下的水声淅淅沥沥,仿佛下起一场小雨,她的心里也下起了雨。
“夏夏。”沈嘉念说,“这件事有点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我很担心你。”柏长夏说。鏆
这五个字柏长夏在每封邮件里写了一遍,是真的很担心她。沈嘉念眨了眨眼,忍住眼底即将又要泛起的酸涩:“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现在很好。”
柏长夏沉默了一会儿,说:“把你的地址给我好吗?我想去看你。”
沈嘉念犹豫了。她该给蔷薇庄园的地址,还是东柯写字楼的地址,这两个地方是她常待的,可真论起来,两者都与她没有太大关联。
“你来宜城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机场接你。”沈嘉念退一步道。
“好,你等我消息。”柏长夏松了口气,嘉念总算肯见她,这比什么都重要,“你早点休息,已经很晚了。”
听出她准备挂电话,沈嘉念急忙道:“等等!”
“怎么了?”鏆
“别把我的下落告诉阿……裴澈。”沈嘉念差点脱口而出“阿澈”二字。
话音刚落,卫生间的门“咔嗒”一声响,傅寄忱拉开门出来。
沈嘉念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不知他是否听见裴澈的名字。她没忘记,每次提到裴澈,最后都会以不愉快收场。
“我知道了,替你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