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过去,男人背对着病房,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火星子在雨夜里明明灭灭。
傅寄忱缓缓抽完一支烟,静等了一会儿,等烟味散去,关掉通风的窗户,转身走进来,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人。
“准备睡了?”傅寄忱轻声问。談
沈嘉念其实不太困,但没有别的事可做,便应声道:“嗯,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她听到脚步声往卫生间的方向去,继而传来漱口的响动,过了片刻,他走了过来,掀开被子一角,侧着身躺进病床里。
沈嘉念原本背对着他,吓得扭过头:“你怎么不去睡家属床?”
傅寄忱抬手关了灯,室内陷入黑暗。外面在下雨,没有月光撒进来,有的只是被雨幕过滤到有些微弱的路灯光,昏黄温暖。
他刚刚抽过烟,嗓子有被烟草熏过的低哑,理由倒是给得冠冕堂皇:“怕你晚上从床上掉下来。”
挨得太近,沈嘉念感觉自己好像躺在火炉里,烧得脑子都没了正常思维,好半晌,想起来反驳他:“这样睡不是更容易掉下来?”
病房里的床稍稍宽敞一些,但也不能跟家里的比,两个人平躺着刚好挨到床沿,稍微翻个身就能滚到床下。談
闻言,傅寄忱的长臂横过来,圈住她细软的腰肢:“给你拴住了,放心睡,掉不下去。”
沈嘉念一整个被他包裹住,快要透不过气来的紧密感。
中风住院
后来不知道怎么睡着的,沈嘉念第二天醒来,身边的人已经起了,卫生间里亮着灯,他在里面洗漱。梫
病房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考虑到傅寄忱没穿衣服,不便见人,沈嘉念小心挪动着受伤的腿,从床上下来,靸着拖鞋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把上锁的门打开。
外面的人是宋舫,手里提着一个银灰色的纸袋,抬眸见到沈嘉念,并没表现得多意外,微笑着说:“打扰了,这是忱总的衣服,麻烦沈小姐交给他,我去车上等他。”
沈嘉念接过他手里的纸袋。
“怎么起来了?”傅寄忱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
沈嘉念把门关好,回过头就瞧见他微微皱起眉的样子,拎高纸袋:“你助理来给你送衣服,说在车里等你。”
病房里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卫生间,照出沈嘉念睡眼朦胧的神态。傅寄忱走到她跟前,拿过纸袋丢到沙发上,拦腰抱起她,放到几步开外的病床上:“还早,再睡一会儿。上午程姨会从家里过来照顾你,乖一点,别让我操心。”梫
沈嘉念被他盖好被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嗓音有些模糊:“我今天还不能出院吗?”
“上午还得输两瓶液,不想住院输完液让程姨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他一边说话,一边从纸袋里拿出衬衫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