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酥说:“益气养血,或许可以减轻点疼痛,延长点生存时间。”
还不等童亦清说话,童老爷子立即点了头,“栗大师,你尽管治!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在画里面困着呢!你说可以,肯定可以!”
栗酥开了个药方,递给童亦清。
又给童老爷子扎了针。
呕吐的症状当即就减轻了不少。
中午吃饭的时候,童老爷子食欲也比平常好了些,平时吃不了小半碗饭,这一回竟然吃了整整大半碗。
栗酥见童老爷子情况好转了些,才道辞离开。
童亦清本来说要送栗酥,栗酥拒绝了,自己叫了车。
她没着急回去,而是在宁江边上坐着吹风。
秋风裹着凉意,刚好可以让她好好思索思索目前的形势。
不知道坐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宁江边的各色霓虹也亮了起来。
原本清净的江边,忽然多了不少散步的人,有执手相握的老年夫妻,有带着孩子出来玩的家长……
栗酥握着手机许久,拨通了郁时霁的电话。
推她一把
电话几乎是一瞬间被接通的。
郁时霁问:“办完事了?”
栗酥回答:“嗯,办完了,大叔,你现在有时间吗?”
郁时霁毫不犹豫地说:“有。”
“我在宁江边,要不要一起来坐坐?”
“等着我。”郁时霁立即说。
半个小时之后,郁时霁出现在宁江边。
栗酥往一旁挪了挪,给郁时霁让出一点位置,“坐呀。”
郁时霁在栗酥旁边坐下,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瓶牛奶,塞进了栗酥的手中。
牛奶还是温的。
暖意源源不断地传递到手心中。
栗酥也不喝,握在手里来回摆弄着。
“心情不好?”郁时霁问。
栗酥抬头,望向波光粼粼的江面。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大叔……不对……不应该叫你大叔了……”
“只是个称呼,叫什么都可以。”郁时霁说。
栗酥歪着脑袋,看着郁时霁,“大叔,几个月前,我下山到郁家找我的未婚夫,本来拉了大叔想帮我退婚,我也没想到,大叔就是那个不愿意见我的未婚夫啊!大叔也知道了吧?……”
“嗯,知道,为什么不打算瞒了?”
栗酥哑然失笑,“一直想瞒着来着,但是宁城就这么点大,不管是华淼还是童亦清,就是你的圈子里面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能一直掩耳盗铃不是?”
“只是因为这个?”郁时霁问。
栗酥手指头在牛奶瓶上用力地搓了搓。
她没有回答郁时霁的问题,而是说:“大叔,你不用担心,这门婚事照样可以退,不过可能要等一段时间,如果我找不到新的替代,等个一两年,我跟师父撒泼,你也可以找女朋友,我不会拦着你,不过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能不能再在你楼下住一段时间?……”
郁时霁蹙眉,盯着栗酥的眼睛问道:“为什么一定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