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不知道,君洄向来不太注重口腹之欲,每一餐都吃的不多。
刚才也是见着他吃得香,这才多吃了几口。
若不然,老板第二次送上来的菜,他根本不会动筷。
在北夏因为他的饭量没少让府里的厨子发愁,每一天送上去的膳食总能退回来一大半。
到最后他觉得餐餐剩饭有些浪费,直接让厨房把量减了一半。
若是有一天君洄能像林灿一样,胃口那么好吃得那么香,估计府里的厨子做梦都能笑醒。
贺乾妻子的病其实很简单,就是受了刺激,导致自我意识屏蔽。
林灿只用了三根银针插进她头顶的三处大穴,静静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见了效。
只见原本呆滞的女人,睫毛轻轻开始颤动,眼睛恍惚的看了眼四周,扫到对面的贺乾后,眼底的情绪从愣怔渐渐变成震惊,最后全部化成激动的欣喜。
“阿乾”
贺婉扑进贺乾怀里的那一刻,林灿和君洄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
把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你不是向来收了诊金才看病,这次呢?准备收多少诊费?还是三十万两?”
扶手边,君洄好整以暇的看着林灿。
林灿道:“你觉得他们能付得起那么多诊费?”
“就是扎两针的事,诊不诊费的无所谓。”
君洄看她,“那为何到了我这里就寸步不让,好歹你我之间还算有点交情,里面的人不过是萍水相逢。”
林灿反身靠着栏杆,挑眉道:“谁让你有钱呢。”
俗话说得好,能者多劳,银子多的自然就要多付点。
君洄:“”
同床共枕?
没多久听风和成然也上了楼,两人将房间检查了一遍,听风道:“房间没什么问题,老板刚刚送了热水,主子,林公子,你们可要洗洗?”
君洄看向林灿,林灿睨了他一眼,立刻打了个哈欠,“我就先不洗了,骑了一天马累死了,去睡了。”
少年揉着脖子进了房间,君洄也跟了进去,客栈的房间虽然简陋,但收拾的很干净。
房间里没有床,有一盘土炕,上面铺了松软的棉被,此刻林灿正坐在边上脱鞋。
脱完鞋向后一躺舒服的打了个滚,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占了一大半位置。
刚才说累可不只是为了避免露馅,在马背上颠了一天她这会儿浑身都快散架了。
不用看都知道大腿内侧估计已经磨红了,想到还要连着骑好几天的马,林灿开始无比怀念现代的交通工具。
随便是高铁飞机,哪怕是自驾也是日行千里,哪需要遭这门子得罪。
林灿眼皮渐渐沉重,眼看着就要合上,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张倒放的俊脸。
“靠!”
吓得她瞬间翻身坐起,转身看向炕边的男人,“你突然凑那么近干什么!”
君洄已经简单的擦洗过,脱了外袍只剩里面洁白的里衣,双手环胸静静看着林灿,“凑近一点不是显得关系亲近,怎么,你也感觉不舒服了?”
他在拿她说过的话噎她。
“殿下,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小气。”林灿皮笑肉不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