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剑灵改造计划》全本免费阅读
“否则哪日被人捉去了魂魄充作那白纸灯笼,那便非我等可阻拦了。”面上带疤的凶恶男人哈哈大笑两声,随即将桌上的好酒一饮而尽,目光还不着痕迹地瞅了一眼那眼含怨恨的店家小二,鼻尖轻哼。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望见花若瞥来的游移不定的疑惑目光,那带疤男人屈起一腿坐于长椅上,斜着身从桌上举过一碗酒灌下,酒水不断从嘴边滚落,随即他才将那盛酒碗放下,轻眯双眼盯着花若。
“你们若是不信便罢了,我不过是这客栈常客之一罢了,权当是我好意提醒一番,信与不信取决于人心。”
话落,他抓起桌上酒壶又是朝着自己碗内一通猛灌,将酒水源源不断朝着嘴中送去,对于花若后来的问话不再理会。
“掌柜的,这纸灯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见那面带伤疤的男子不再回答她的问题,花若只得将目光重新投向老奸巨猾的掌柜身上,只是漂亮的杏眼依旧紧紧凝视着他,就怕这人一出口便是向他们索要钱财。
好在这掌柜有所收敛,接下了晏时卿手中钱财后便老老实实带着他们二人朝着楼上厢房处走,边走边告知他们此条街道上所生之事。
“二位想必是刚进入这茗州城不久,对城内事一概不知吧”,掌柜的思绪似是回到了过去,不由微微叹了口气,“这茗州成曾经可并非如此,只是从前些日子起,整座城内怪事频,闹得人心惶惶。”
“此处为茗州阴街,与茗州阳街本同属茗州街道,起初二街并无阴阳之分,只是不知从何时起,此处街道上居住的百姓不断失踪,他们的魂魄往往在失踪几日后便出现在了街道两侧的白纸灯笼内。那些存放有人魂魄的纸灯笼往往被施下了某些术法,若是不被外力破开,通常只会因魂魄存在而缓缓掉落。消失之人通常是茗州普通百姓,不过也不乏世家子弟出事,你们这种外入茗州之人反倒是更容易被瞧上。”
“自从有人现了第一个灯笼内潜藏魂魄,原居住于此地的百姓再也无法安心生活了。你们过来时应当也瞧见了,茗州阴街上原有人气逐渐转移到了阳街上,这才造成了茗州街道划分阴阳两街的结局。至于那些失踪之人即使日后回到了家中,通常也是一副丢魂落魄的模样,若只是痴傻都算是幸运了。”
“此话怎讲?”晏时卿于花若身后缓步上楼,听闻了这掌柜所言后倒是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问出此话,“那些恢复了神智之人如何了?”
掌柜领着二人的脚步忽地一顿,尖细嗓音幽幽自二人前方飘来。
“那些不傻的,还未恢复灵智便已然死在了某种毒素之下,此类毒素我至今未在这城内见过,想来是从城外带来的,只是不知与那家是否有关系。”
掌柜话音微顿,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似的,当即便止住了自己顺口往下说的念头,将二人带上了客栈二楼的一处厢房前才道,“若是无事,二位最好避免在夜间出行,尚且当在下在提醒你们了。今日客栈内小间已经住满,在下给你们安排上了大间厢房,有事只需要唤一声便可,只是切勿在整处客栈熄灯后唤人,彼时这客栈内会涌入什么在下可不好说。”
一口气将话语说出,那掌柜的似是生怕二人再问出些什么问题,匆忙掩着面便朝着楼下赶去,丝毫多问机会都没给二人留下。
花若眼中虽积满疑絮,脚上动作却未停止,抬眼打量了一番这掌柜安排的厢房后便伸手将房门推开,扬腿迈入其中,将厢房内情景大致看上了一遍,晏时卿点下了三间房,这掌柜的倒是将厢房排到了一处,他们左右见面倒是便捷许多。
花若走到了屋前桌上,抬手将髻上那朵醺紫大花小心取下,缓缓放到了面前桌上,白繁方才被那纸灯笼上映出的魂魄模样给吓晕了过去,想来一时半会也醒不来,倒不如先将他放在这屋内。
“我们把白繁一人留这应当不会出事吧?”虽是将紫花重新挪到了一处有水的池子内,花若还是略微不放心地问出声,撩眸看了身侧少年一眼,对方似是没有丝毫忧虑之色,指尖一弹,一道淡淡光芒便缓缓落入了那醺紫花朵中,直至紫花上浮现了点点光斑,方才将手收回。
“放心,他不过是睡着了,碧树繁花活的时间可是你的数万倍,与其担心他,倒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小命”,少年腔调微哼,睫睑之下澄然瞳眸在墨色与碧青之间来回转动,那道眼尾小痣在晃动烛光下忽浅忽深。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花若总觉得对方别扭得很,分明不愿意去探这碧树繁花之状,却依旧要黑着脸做这事,活像被人胁迫了一番,到头来还阴阳怪气刺她几声,气得花若恨不得把这家伙脑袋撬开看看这变化莫测的思绪究竟是如何来的。
“他可没有半点事,你不是要寻那五灵谷所在处么,有心情关心这碧树繁花,倒不如多花些时间在这街道上探探五灵谷之事,单凭一处客栈掌柜,你可问不出什么。”
晏时卿抬着步,将腰间朱红剑鞘环于双手件,白袍随着那颀长身影摆动,背影内透着说不出的书生隽气,若非花若清楚此人性格,倒真要以为这是从何处下凡的天上仙子了。
“你还在瞅什么,迈步和只老鳖一般。”
“你才老鳖呢”,花若骂咧了两句,还是匆忙跟上了少年步伐,心底一便又一遍念着清心咒。若非她此时实力不足,还有求于这魔头,她早就将这厚颜无耻的家伙踹出门外!
少女气鼓鼓的小脸上浮着红晕,杏眸内衬着那跟前少年,手中不断做着挤压状。
等她日后实力强大了,看她不怎么将晏时卿同捏柿子一般捏扁搓圆!
“你在想什么?”晏时卿轻轻侧着面,卷长鸦睫在玉面上投下一道浅浅落影,敛下的眼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