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然终于站了起来,踉跄着跑过去开门,手刚一触到木门,后腰已被贺老八圈住,晕睡了一天,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很轻易就被拦腰抱起掷到了床上。
“救命”泠然用尽吃奶的力气叫了起来,刚叫了一声,就被贺老八骑在了身下,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疼得她骨头都快裂了,所有的喊叫都卡在喉咙,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让你叫也无妨!此处远离王府其余的房子,你叫起来我却更加兴奋了啊!小美人既然你不愿意,我就来一次霸王硬上弓,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啊!”贺老八越说越兴奋,张开臭烘烘的嘴就要亲下来泠然已经满眼都是泪花,手脚乱踢乱蹬,恨不得一头撞死了干净,可是两人的力量悬殊,不到一会,她的双手也被捉住摁在头顶,贺老八的臭嘴亲过来,虽然她极力躲避,但还是落在了两边的脸颊上。
“王爷救我!”感觉到贺老八一只手已经在扯着她的领口,泠然绝望地哭了起来。
“还王爷!现在叫天王老子也不管用啦!”贺老八淫笑着,手上力度更大了,“撕拉”一声已经撕去了她胸前一大块衣服,露出里头的亵衣来。
泠然急怒之下正想用尽全身力气咬了舌头,只听“哗啦啦”一声巨响,那扇木门好像被飓风刮碎,无数块木片飞舞了进来,外面一股强劲的风瞬间灌进了室内。
贺老八惊疑不定地回过头,只见楚玉携着漫天的寒气,似一道炫目的闪电出现在房中,浑身衣袍被他带起的罡气鼓荡着飞舞弃,目呲尽裂,状似夺命阎罗。
他五指一张,贺老八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急速被吸了过去,砰地一声撞上泥墙,那堵墙“轰”地一声破了一个大洞,贺老八就跌进了洞里面,整间房子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眼见随时可能倾倒。
泠然心里一喜一松,眼泪又淌了出来。
楚玉瞬间掠过来将她卷进黑色的披风里疾步出了屋子,刚转过身,那间小平房就轰然倒塌下来,显见他刚才吸走贺老八用了多大的力道。
泠然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脚上发抖站立不住,却被他轻轻揽了。
院内站了几十个太监,高举着各色灯笼,楚玉胸膛起伏,气息不定,只觉得怀中的小丫头滚烫吓人,稍稍解开披风审视,见她以上基本完好,安安虚了一口气。
边上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有那跌进土墙的贺老八被覆下来的瓦石埋在里面,品名地挖着拱着想往外钻。
楚玉面如寒冰,盯着那拱起又落下的地方,知道看见动静渐渐小了,忽然道:“挖出来!别让他这么死了!”
太监们一听,连忙涌上去搬的搬挪的挪,转眼就将成了一个泥人的贺老八从里面提溜了出来,掷到楚玉脚下。
贺老八忍不住呻吟呼痛,想是摔断了胳膊腿,跪也跪不住了,歪倒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楚玉,杀猪般地叫起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才不知这位姑奶奶真的是您房里的人啊饶命,王爷~~~~~”
“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王绅惊惧不定,怕连累到自己身上,连忙冲出来骂道,“大奶奶和三夫人命人送她来养病,你竟敢如此不敬!死十次也不为过,王爷怎么能饶你!”
泠然靠在楚玉身上说不出半个字来,大惊过后更是脱力,只觉得楚玉的手臂紧紧箍着自己的身子,竟是无比安全,眼泪似断线的珠子一般淌在他微微糙着脸的素纱上,真想就此晕过去。
“王爷饶命!“贺老八拿头鸡啄米般撞着地,撕声叫着,”奴才真的不知啊!”
楚玉从齿间挤出一句话来,“不知?本王明明听到她在悔王爷救我!”说到后面四个字,他心头一酸,浑身竟微微发抖寒声道:“将这老匹夫送到相府邢房去,一寸一寸割下他的肉来喂狗!若行刑者割不满三千刀就叫他死了,同坐!”
众太监听见王爷来自地狱般的命令,皆全身一震忙齐声答应道:“是!”
王绅面上肌肉一哆嗦,他是自小侍候王爷的,从没见过他发如此的雷霆之怒,想着是自己让泠然搬出澹怀殿的,只怕火烧到自己身上,忙一挥手,几个彪悍的太监冲上来提起贺老八就走。
贺老八到此吓得连叫也叫不出来了,被太监一提起,裤裆下就湿了一片,滴滴答答地一路拖了过去。
泠然心头感动无比,各种情绪交集,眼前一黑,果然如愿晕倒。
楚玉一惊,将她轻轻抱起,说了一声:“宣太医。”就往澹怀殿走去。
王绅躬身追在王爷身后暗暗下决心:这个丫头以后可绝对不能得罪,必须把她当那些夫人一般奉承,哦!不,必须比对她们更加小心十倍、百倍地侍候,几曾见过王爷为了哪个夫人动过一点气,费过半点心思啊?
澹怀殿内灯火通明,太监们里里外外忙碌了一夜,宫里的太医被召了一波又一波过来。
天色微明之际,楚玉歪在正殿的紫颤木大榻上聆听着太医们的病情分析,玉面上一直罩着一层严霜。
领班的太医拱手道:“王爷尽管放心,这位鬼大人玉体强健,虽然一时退不了烧,但照药房服药,过个日慢慢就会痊愈的。”
楚玉冷冷哼了一声,不予置评。
另一位太医有些揣测到王爷的心思,提醒道:“王爷,自古来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等才疏学浅,只能依循医家千年传下来的古法治疗。若是想让这位贵人早些痊愈,我们没有办法,不如您向相爷要一些神药,也许明日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