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惊堂木一拍,收监了钱小娘,来日再判。
这一次,官差拖走钱小娘时,父亲悲痛背对着不敢看。
他犹如没了魂魄,走出了京兆府。
我喊住了京兆府尹,“大人,我还要告一人,湘王。”
我呈上了义绝书与湘王写的休书。
京兆府尹脸色为难,他说:“怀良县主,你已经收了湘王殿下的休书,本官如何再判义绝?”
“大人,我未犯七出之条,他不可休妻。可王府中侍卫与我婢女梅儿都可作证,他对我动粗,已犯了义绝,请大人传唤李言。”
京兆府尹只好派人去请湘王,却遇上了湘王入宫。
我知道湘王会有意逃避。
“大人,不如等我说个故事。”
19
我用话本的说法,讲了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故事里姐夫与妹妹私通,就差点名是他俩。
不一会儿工夫,李言来了。
他怒气冲冲瞪着我,让我闭嘴。
“你善妒害人,已经犯了七出之一。林东雪,别挑战本王的忍耐底线。”
“既然如此,为证明我未曾善妒害人,大人!”我再次看向京兆府尹,说:“我还要状告一人,林岁欢。”
“林岁欢产子那日,我院中侍卫都可作证,她好好得走出我院门,我如何隔空推她?”
李言黑了脸:“此事欢儿已经与本王说清,若非你恶语相向,她如何动了胎气,脚下不稳以致早产!”
“李言,她是早产还是足月生产,还我细说吗?”
李言一口咬定我善妒,他写休妻书名正言顺。
可渐渐的,他发现越跟我争论下去,他跟林岁欢的老底都要被我抖落干净了。
京兆府尹皱眉告诉我:“县主,若是义绝,按刑律县主需刑两年。”
我知道,妻子报官义绝,即便成功了,也必须坐两年牢。
因为报官义绝本就是对丈夫不忠。
李言也忽然轻松,“林东雪,你若想义绝,本王也可随你。”
我笑看府尹,说:“大人,我认。”
京兆府尹最终宣判我与李言义绝,往后余生,皆由我自主。
我如释重负,哭出了泪。
李言不解我的选择,正如不知对错是非。
我若被休,便是承认错都在我。
我要的是公道,是选择的权利。
世上女子所处已多有不公,我偏要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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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下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