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译城听了之后,笑了出来,“妈也这么闹过脾气”
“年轻的时候,你爸和生产队的一个知青好上了,气的我啊,恨不得拿刀去杀了他。”
“那这也太严重了。”没想到他爸妈也出现过这样的矛盾。
“是你爸弄得严重,哪个女的结了婚,能允许自己的男人弄这档子事出来,当时都生了你大哥大姐他们。”
福安婶说着就来气,好在也都过了几十年了,自己守住的也都守下了。
舒译城默了下来,母亲这番话,说的也差不多是他了,但他实实在在的给沈悠解释了,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这样。
晚上的时候,舒译城等沈悠洗完澡回来,进来就关了门。
沈悠边走边擦拭着头发,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了便罢,也没怎么理,然后就上了床。趴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在床沿边继续擦着头发。
微凉的一双手从她手中拿过了毛巾,轻轻柔柔的帮她擦着滴水的头发。
“妈今天出我们有问题了,你打算怎样”话问的很平常。
沈悠心里微微动容,这两天她一直压着心里的话,只想好好的收一收情绪,当好一个媳妇就算了。
“那我明天表现好一点。”
舒译城沉默下来,久久之后才开口,“沈悠,你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他有点不太敢去碰这个女人,生怕他怕他碰了她,她突然又生气,又是一场无声的战争。
沈悠没有抬头,同样默了许久,心里真的憋的难受,可也真的不愿意再将自己的一些脆弱展示在他的面前。
“译城,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就哪样你不说话,我不说话,这样么”舒译城尽力的忍着自己想要爆发出来的情绪。
白日里母亲说让他过来哄一哄,可话都说不到一起,能哄什么
然而沈悠继续默着,她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不想说话,只能是拒绝回答。
“我困了,先睡了。”说着,就往床中间移了过去。
舒译城一把拉过了她,压着沙哑的嗓子,“头发没干,睡什么”
他放弃了,懒得再问什么。
沈悠向小孩一样抬了个眼神,过来之后又是无声不语,然后继续趴在床边,由着他给她擦干了头发。
就是因为他舒译城太好了,她才怕以后少了他她该怎么办但凡他没有这么温柔以待,没有这么温良尔雅,她都不会动心,她都不会有现在的害怕担心。
沈悠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吸引她,明明是个闷骚的主。
等头发干了之后,直接钻进了被窝。
忙了一天,入梦也快,只是在半夜的时候,身子重到不能动弹,隐隐约约就见一个黑影朝她扑了下来
“啊”猛的一惊,挣扎了半天才从僵硬中醒过来。
昏暗中,沈悠赶忙往舒译城睡的那一方挤去,摸了半天,床边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心口陡然落空的一阵恐慌。
沈悠爬起来拉开了床头的灯,在有了一丝光线之后,乱跳的心脏才逐渐平静下来,然后着床上,果真只有她一人,舒译城不知道去了哪里。
背心和额头都冒了冷汗,始终裹着被子靠在床头不敢动弹。
刚刚是被鬼压床了,医学生解释她很清楚,是因为心思重了,才导致的睡眠瘫痪的一种症状。可心慌是真的,到那个黑影也是真的,害怕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