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时间好像很忙,都没好好睡觉,睡得久也很正常。”
他们的交流几乎不怎么对视,气氛怪怪的。
在喻安宵临睡前,程迟雨又敲门进去了一次,喻安宵没拒绝。
程迟雨来送热水和药,眼神很炙热,也不知道看人家吃药怎么会有这种过于直白的眼神。
喻安宵被他盯得心神不宁,很快就把杯子还回去,说:“谢谢,去睡吧,不用管我,没那么严重。”
程迟雨慢吞吞地哦了声,说:“明天不上学,让我陪你一会儿。”
有些事情嘴巴不说,可是两人心内都有些明白,因此喻安宵听见他这么说,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开玩笑。
喻安宵说:“陪我干什么,只是感冒发烧。”
程迟雨再次觉得憋屈,沉默了好半天,才说:“因为你一直不理我,我现在只是想在你旁边待一会儿,我不说话。”
这番话再次可怜起来,喻安宵似乎不太能听他这么说话,将脸别开了。
虽然说了自己不说话,但是终究没忍住,程迟雨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开口道:“我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喻安宵终于转回脸看他。
程迟雨一直处在不敢坦白的铁索桥上摇摇晃晃,生怕自己一旦开口,就再也不能面对他了。
可是好像就算憋着不说,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就在喻安宵终于露出类似于震惊的表情时,程迟雨竟然有种终于被他注视的痛快感。
喻安宵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什么,又不知道能问什么。
程迟雨看着他,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喻安宵大概是预感到他想说什么,有些想逃避地别开了脸,说:“我要睡了。”
程迟雨趴在他的床边,轻声说:“我们聊聊吧。”
程迟雨的手做出想抚摸对方头发的动作,但是没有真的触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轻轻叫了一声:“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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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安宵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和他聊一聊——特别是程迟雨叫了他的名字之后。
可若是不聊,恐怕程迟雨是不肯走的。
喻安宵坐起来,靠在身后的靠枕上,脸颊上飘着病态的绯红,整个人因为高烧而变得有些虚弱,但仍然带着发出指令者的姿态。
程迟雨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些急促地跳动着,尽量镇定地与他对视。
“我不知道你想和我聊什么。”喻安宵先开口了,“我也没有什么想聊的。”
程迟雨说:“你不想说没关系,我有话说。”
喻安宵始终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才说:“小雨,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没有不理你,你不是小孩子了,不应该总是和我待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和你待在一起?”程迟雨反问道,“这是你不想理我找的托词。”
程迟雨发现现在的情况,和他扮可怜已经没有用处了,喻安宵总能找到理由来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