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蒋煦给他的警告,如果此时得罪蒋娇龙,她一定会当着喻安宵的面质问,“你是不是不乐意理我们啊?”
那么,这么长时间所营造的好形象将在今晚彻底崩塌。
楼思凡光是想想就冒冷汗。
前排叽叽喳喳个不停,逐渐变成蒋娇龙和柴舫的主场,楼思凡只能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喻安宵在干什么。
后座的两个人似乎在往下看,不知道在看什么,反正他看见喻安宵笑了一下。
程迟雨一直在摸喻安宵手腕上的那块表——他今天换了一只手表,皮质的表带,显得更为休闲随意。
喻安宵低头看过去,笑说:“挨打也要念念不忘的?”
程迟雨看了他一眼,欲盖弥彰地悄悄把手指挪了回去。
喻安宵随意道:“家里有一条窄皮带,和它的材质差不多。”
程迟雨看着他,说:“上次……我好像看到了。”
指的是皮带盗窃案。
喻安宵也想起来了,笑说:“对哦,差点忘了,有些小贼的手是该挨顿抽。”
让你不想再看见皮带
楼思凡非常尽职尽责地将他们送回了家,唯一能让他欣慰的是,蒋煦让家里司机在喻安宵楼下把那两个不省心的拎走了,楼思凡才可以不用为了他们再跑两趟。
他们带的行李也是蒋煦安排好了,让人提前送了回来,不然楼思凡肯定为了献殷勤还要当一当苦力。
喻安宵请他进屋坐一坐,毕竟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还要承受那两个小鬼的噪音干扰。
明明是为了和喻安宵说两句话,结果踏踏实实地当了一路司机。
程迟雨这次倒是很老实,不仅把招待客人用的玻璃杯仔细清洗过,而且水温也是刚好能入口的程度,没有故意使坏。
喻安宵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来到客厅坐回了沙发上,很客气地感谢了一下,说:“下次不要这么费心了,大晚上的还要跑这么远。”
楼思凡知道他肯定不会留自己住一晚上,就也没有提这回事,笑说:“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你了,这不是找个机会见见你,和你说两句话嘛。”
喻安宵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明显的尴尬表情,一抬头就能看见程迟雨在房间里走过去,应该是在收拾这次出行送回来的行李。
现在彻底陷入了一种难以解释的境地,他觉得和程迟雨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此,不可能再有更深的进展,否则他真的觉得自己会下地狱。
但是楼思凡并不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仍然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而喻安宵认为自己也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但若是像以前那样相处,他又会觉得楼思凡有些可怜。
可是如果现在就把和楼思凡的联系斩断,程迟雨会不会多想?
喻安宵再次陷入了那种罪恶的背德之感中,明明没有任何成文的规定限制他,可一旦他和程迟雨的目光相撞,就有种偷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