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人的土匪找到了,爱国商人的女儿还活着。
游击班其他人肯定在外边等着。
顺子步履缓慢的走向床边。
能看出他打摆子,是因为村里有人得过这个病,至于治病,是肯定不会。
药箱也不能打开,里面都是手榴弹,一打开肯定露馅。
要救的人在窗户边上,四个人分散在房间四边。
来不及直接过去,那就挟持住这個打摆子的,跟他们交换人质。
二十多次制定锄奸计划的经验迅在顺子脑海中出现。
给眼前局面的破解想出了最优解。
坐在床沿上,伸进被子里拿出一只手来,食指、中指、无名指并起搭在脉搏上。
手掌攥紧手腕,猛地一拉,揪着脖领子挡在身前,一手拔出驳壳枪,侧面抵住太阳穴。
口中高喊。
“哥,人在里面!”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四人措手不及,枪口再次抬起时,门已经被撞开,冲进了四个人。
赵义、张小米、陶红梅,各持双枪,六个枪口对四个枪口。
王大愣愣地站在顺子身边。
“虎落平阳,阴沟里翻了船,绑人的叫人绑了。”狭眼举着枪,语声凶狠。
锄奸多次,游击班的默契已经磨练得熟悉至极。
只一眼,就都明白了顺子的战略意图,人质换人质。
赵义眼眸平静,左手竖举,右手横端。
只要一开枪,点四五的子弹会率先击中这个领头的,然后驳壳枪连横扫。
“用我们手上的人,换你们手上的人,换完之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狭眼汉子拧着头,反问,“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我兄弟死也要死个明白。”
“我们不想杀你的人,把那个女人交给我们,放你们走。”
顺子挟着的汉子连声咳嗽,声音虚弱,“大哥,不用管我。
干完这一票一辈子吃喝不愁,帮我照顾好我爹娘。”
狭眼汉子沉默,持着枪的手越扣越紧。
“大哥,不能不管四哥,咱们在关公面前过誓,同生同死!”
枪口对准面前持双枪的女人,独眼喊道。
粗眉阔眼狠盯着前面眉目肃重的小孩,“老四自己说的不用管他。
这一票值多少钱?说不要就不要了?咱们把老四爹娘当亲爹娘伺候。
大哥,你多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