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头上裹着纱布,见赵义推门进来,猛地一翻白眼。
躺在床上的头扭向另一边。
赵义搬张椅子坐在床边。
“花红,这里是八路军根据地,一般人不能进来。
当时你受了伤,情况紧急,为了能及时治好你,桃红杏红一致同意加入游击队。
你们现在属于游击队三班,红梅代班长,等你出院后,你出任三班长。”
花红冷呵一声。
“早就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嘴上说的好听,为了这个为了那個的,还不是馋女人身子。
老娘自打醒过来,多少人模狗样的背着枪假装从外面经过,就为了看老娘一眼。
话说得好听,冠冕堂皇,呸!”
“根据地战士们很少有见到女同志的机会,对你没有别的意思,只有好奇。
就算我不在,我也能猜出来,战士们只在门外偷看过,没有进来骚扰过你。
八路军尊重妇女,战士们不敢随意跟你说话。
如果有哪个战士对你有言语或者肢体上的不尊重,你可以找根据地里任何一个人。
他们会把你的问题上报团长和政委。
对你不尊重的战士轻则关禁闭写检讨,重则赶出八路军乃至于更激烈的惩罚措施都有。”
花红盯着窗外的眼睛闪了闪,与一个恰好看过来的战士对视。
战士立即转头,站着立正原地呆愣两秒,突然反应过来,背着枪跑远。
扭回头,不善地扫一眼赵义。
“找老娘什么事?”
“我是游击队长,你是游击队员,我来看望游击队伤员。”
“看望?”
陌生的词令花红一滞,指着左额角处的绷带。
“有什么好看的。
看见这没有,一指长的疤,破相了。”
“嗯。”赵义点点头。
“麻子眼角也有条疤,你们有夫妻相。”
“夫妻相你奶奶个头!”
一个枕头飞过来,赵义矮身一闪。
门开,张英一只脚踏进来,枕头正中靶心。
两手接着枕头,张英脸色平淡。
“张医生,不好意思,我没想扔你。”
“没事。”
张英笑了笑,走到近前将枕头垫在花红身后。
转头看向赵义,脸色瞬间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