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柱子的份上,风染画在给一次机会:
“他就是一个种马,睡过的女子不计其数,他后院的女人,两双手都数不过来。你以为进了他的内宅,会有你一席之地?
我就问你一次,此事一刀两断,还是你另有所愿?”
众人一脸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今天下四分,宣王异军突起,角逐大燕,问鼎宝座,有四层胜算。
称宣王为种马?
宣王:…………
气的脸色发白。
跪在地上的陈英胜,只觉心下有苦说不出,她好好一个女子,想要过上富贵生活,有一个真心待她的良人,哪里错了?
韩王望着宣王,要宣王给一个表态。
宣王似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事情超出他的计划,只得说:“如若陈姑娘愿意,我原纳为良妾。”
宣王身后的侍卫皆是愤愤不平,纵是良妾,也多是大户人家上赶着巴结主子,送的还是他们家嫡女过来。
陈英胜咬着牙根,发白的脸色有了一丝红晕:“我想清楚了,我愿意跟着宣王为侍妾。”
陈三柱身子猛颤,难以置信的盯着她。脸色一刹变得狰狞了起来,
啪!!!
陈三柱甩下来打在右脸:“你若是跟他走了,我柱子从今往后,没有你这个妹妹。”
陈英胜宛如风中娇颤的小白花,捂着脸泣声而哭。
风染画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何况还上赶上脱光了送上门,她怒气未消道:
“此地水星村,是我风染画的地界。宣王你是尊大神,我就不留你了,带上你的人滚吧!”
傲慢的语调,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势。
冰冷的声音落下的刹那,所有人心起寒颤,周遭的的温度降至冰点,逐渐僵硬。
宣王顿觉脸上像是被人重重的给扇了一巴掌,他极力隐下脸上的狰狞之色。
见韩王仍一副云淡风轻,不曾表态。
宣王狭眸阴冷,舔了舔牙尖,几息后,扬起得体的笑意,温和道:
“本王予韩王承诺不变,今日误会因本王而起,望二位多以担待。他日请韩王、韩王妃来太原,本人宣王府扫榻以待。”
一口一个本王,强撑的自尊。
在她风染画眼里算个屁。
陈英胜在丫鬟的搀扶上,面上流露出些窘迫,攥着衣角,声如蚊虫:“英子拜别小姐。”
风染画对着她冷笑几分,笑的叫人发憷:
“进了杀人不见血的内宅后院,是死是活,且看你的造化了。”
不过半个时辰。
来时招摇过街意气风发的宣王,回时狼狈赶出。
风染画盯着远去的车队,神色阴晴不定,英子此番随宣王而后,日后就是一堆白骨。
“你呀,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想为她讨个公道,想救她一遭。”韩谨砚与画儿并列而站,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柔声道。
相处一年多,共渡几番生死,英子帮着照顾既儿和灵儿,也极其上心。
柱子如今已经然是她外院二管事,打理打条条是道。
风染画气儿不顺,有些闷:
“可惜呀,仍是个蠢人,教了一年多,就被一张艳丽皮子、几串珠宝迷了眼。”
“只是我今日如此奚落于宣王,他也未曾翻脸,可见城府之深。”
“不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