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一日,王妃何以有此大本事,将她家事查个遍。
昨日去了一趟秘境,没睡好。
风染画打了个哈欠后,从袖兜里摸出一把短刀,拿出玉块,慢慢的雕刻,一刀一刀琢出碎玉:
“说吧,如何与胥歌合谋。”
碎玉迎风吹入茜草脸颊,她打了个冷战,面露苦色,内心天人交战。
“哟,这里头还要事?你可知道,敢害我孩儿,你这一身鲜肉皮薄肉美,该炙烤孜然待之,最是美味。给你三息的时间。”
风染画扫了一她一眼,手上小刀也没停下,这块玉髓是从秘境所得,有避邪暖体的好处,她得亲手雕给她家宝贝。
茜草面色一变,急切道:“王妃可否保奴婢父兄一命?”
“跟我讨价还价?陈武。”风染画勾起唇,喊了一声。
如若火刑!她扛不过三招。
“我招!”茜草大喊。
风染画抬起头,笑睨向她。
茜草一脸悲愤道:
“有一日,有人持信给我,如若我不按他交代行事,要将我父亲过去之事公之与众。若我父亲所犯之事被人知晓,是杀头之罪。
奴婢只得应下,那是一个竹管,相隔五米,可吹拉动竹管,射入粉末。”
“那个粉末,奴婢浅尝了,身子无碍。事发后,我才知道竟是马钱子,奴婢回去后,细前想后,此事应是胥歌小姐所为。
我今日与她相见,本欲问她一二,可她开口就骂人。”
风染画放下手中短刀,此事与她所思略有出入,“为何疑她?”
茜草一脸灰败:
“前年,我家出事,急需银子。我父亲……一时走错路,倒卖了军需物资。奴婢父亲一向与胥将军交好,暗下来往从密,此事也没瞒着胥将军。”
听明白了,她是帮凶,胥歌那朵妖艳贱货可能是主犯,但没证据。
没想到胥歌那朵妖艳贱货,脑子挺好使,没留下证据。
风染画挥了挥手,让陈武堵了她的嘴,带她下去。
当胥歌被人带上来,看见低头沉迷雕刻的风氏,她哼哼两声:
“见过王妃。王妃请人的方式,未免太霸道。”
“你怕是对霸道二字,有何误解。等会儿在你心窝子上扎上两刀,那才叫霸道。”风氏淡淡说,却无比嚣张跋扈。
胥歌表情微微一变,她来到水星村见识到贵女,竟还有做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言行举止匪里匪气。
“说吧,意欲毒杀我儿,是一人所为,还是有同伙。不,同伙是谁?”风染画想起,钱三武死的那一天,胥歌陪着雀姨逛门子呢。
胥歌喉头有些发涩,脸色未变,没想到一日的功夫就疑到她头上。
“我不懂王妃所说何事?”
风染画拨弄着小短刀,那副匪气横生的样子,端是有恃无恐:
“耐心不多,要么说,要么死,你自己选。”
胥歌神情一滞,眸光深沉的盯向她:“我爹是王爷麾下将军,岂是你能说杀就杀的?”
风染画手中刀子往桌上一插:
“你个丑货与谁沆瀣一气?顶着我家胥轻脸,还天天瞎琢磨睡我家男人,老娘早就看你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