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清摸出一颗,咧开嘴的茴香豆,眼晴蹭亮,放进嘴里一咬嘎蹦脆,“风姨姨,香。”
对面的小娃娃,嘴里嚼着一颗茴香豆,久久没有咽下。
他是个懂事的,半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捡了三大堆柴禾。
父亲被土匪杀死了,只是才五岁的年纪,跟着母亲到处漂泊。战乱起,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娃娃,未来能活几日。
思及,风柒画不落忍,“小成清,明天起,别去砍柴了,跟着白七叔叔一块习武。”
“你是家里顶门户的男丁,有了武艺,保护好你娘。”
小成清笑了,清润润的眼晴还蒙着一层水雾,“谢谢风姨姨,我一定好好练武!保护我娘!”
一旁的清菱跟着笑了,小姐有了身孕后,多一些人气儿。
风染画感慨的轻抚肚子,她的孩儿她该千娇万宠,纵使乱世又如何,她也会为他打下一片净土。
天空放晴,一扫连日阴霾。
按照原计划,风染画带了几人下山。
一则准备采办棉被物什。
二则探听消息。上次去蔼县,给镖局留下了二十两银子,让打听荷姑和哑叔的下落,想来应该有消息了。
一行人来到蔼县,整座县城冷清清的,偶遇路上行人皆行色匆匆,街道两排铺子,零星的不到四分之一开门做了生意。
清菱知道小姐爱干净,选了一家收拾齐整的秦氏面馆。
白七先一步选了靠里的桌子,拿出一块手帕子擦干将桌椅,在让姐姐座下。
几人叫了四碗羊肉面,又叫了几碟子小菜。
饭桌上,大家习惯了风染画不出声,其余等人不言语。
不一会儿,旁边桌位来了两个中年人,大嗓门喊道:“老板,来两碗素面。”
“好嘞,客官。”
两个中年人刚落座,打开了话匣子跟个话唠似的,聊个没完没了。
风染画嫌吵,皱起了眉头。
见状,白七说换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