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池本郁子小姐的精神问题,我其实第一反应是代理性佯病症。”
“你说的这个”与谢野晶子皱了皱眉,“是那个患者女性居多,好也多分布在学习医学和护理知识上的心理疾病”
“是的。这种疾病依靠照顾别人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表现满足欲和控制欲。病人会通过将他人削弱成弱小无能,常常需要帮助的形象,影响长期且恶劣。”
“我好像听说过这类案子。”国木田补充道,“柔弱的单亲母亲会因为这种病症,给自己体弱的孩子泡冷水澡吃变质食物,发展到最后甚至会演变为通过下药的方式损害孩子的器官,就只是为了好母亲这种夸赞。”
“真是人渣。”与谢野晶子准确定性,“你怀疑她也是这种病的患者”
“恰恰相反。这种病虽然高发且不容易被发现,但其患者都还有一个发展的过程,有一个渐渐丧失自我管理的时间。”
就像是刚刚那位恶魔母亲,一开始也只是冷水澡这种低级手段,最后却发展成了想让儿子永远坐在轮椅上。
“但是在那位池本郁子小姐身上,我完全没有感受到这种疾病的过程性。”神上朔拨拉着衬衫上的穗子,一戳一晃荡,“那位护士小姐给我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在一瞬间失控了,突然就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了。”
“在那一瞬间之后,她似乎根本就没考虑过控制一下自己的想法,也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简直就像是一个被取下了外罩的装置,里面的发条还在疯狂转着。”
“你怀疑这里面还有别人插手”
“仅仅是个怀疑,我没有任何证据。”他举起手中的药物样品,“除了这个。”
与谢野晶子略一思索,重重叹了口气,“也许你是对的。”
“可以顺着这个思路查一查。”
“揪出幕后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法国,某基地。
铂金发丝的男人仪态优雅地邀请身边地小淑女共进晚餐。
他的长发高高束起,像是挽了一捧月华,圣洁又尊贵,让人无端联想起神祭上专用的礼帽。他身上披戴的礼服上去是复古样式,雪白搭浅金色,恍惚间有种神官降临的错觉。
男人扶了扶金丝框的的单框眼镜,薄唇微启,“今夜的晚餐还和您的胃口吗我亲的小小姐。”
“非常美味。”娇憨的少女虽年岁不大,但丰腴的体态与她天真的神态反差剧烈,有种纯真的诱惑。她的姿态与男人如出一辙,是顶好的贵族才拿捏得起的举止,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挑不出错处。
“您的赞誉就是我今天最好的礼物。”
“也许您愿意赐我以更为慷慨的赠礼”
“哦”少女插花的闲情终于有了别的去处,她转过头来,向成天端着架子的男人,感情去地发问,“说来听听。”
“是,我慈悲的小姐。”
“这么说起来,小神上的还没写完吗”鸢眼少年百无聊赖地旋转玻璃杯,先顺时针转一圈,再逆时针转一圈,懒洋洋地发问。
“还没有,正好写到了比较苦手的情节,已经拖沓了很久了。”神上朔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是在对这种宫廷间的权术博弈不太了解。”
“说不定多写写就好了。”织田作安慰道,“写卡住也算是常事吧。”
“是这样的没错,但我实在是卡得有点久了。”白毛少年托着脸,闻言苦笑道,“再这样下去,松平先生就要坐在我家门口哭了。”
“可是你不是搬家了吗”织田作望了一会儿眼前的冰球,慢吞吞地回应,“应该能拖一会儿吧。”
“我已经通知过编辑先生了,他也送来了很贴心的乔迁之礼。”
“一整套很适合敦君这个年龄的习题大礼包。”想起兴冲冲拆封的中岛敦回来时欲哭无泪的神色,神上朔轻轻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对于敦君来讲,是国木田先生的亲切家教服务比较合心意呢,还是那一箱子辅导来的实在一点呢
幸好他已经过了要上学的年纪了。
“那你最近可能要对孩子多上点心,”熟练度更高的老父亲织田作嘱咐道,“最近可不太平啊。”
“是的呢。”太宰治接过话茬,“差一点,就差一点我的人间理想就要实现了。”
他灵活的脖子顶着脑袋,蓬松的发顶像是抹布一样再餐桌上滚来滚去,上去一点也不在意上面可能存有的油腻和污渍,“我还以为这群可的小伙伴疯起来的话,能让他们手里的机枪更有趣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