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刚到,朱北提了一小酒壶回家,恰逢邻居大叔端着木盆往路边倒水,朝朱北问道:“朱北,昨儿那个找姨妈的小姑娘你见到了吗?”
朱北点头道:“见着了,我说不认识,她就走了。”
邻居大叔感慨道:“这小姑娘千里寻亲,怕是没着落了。”
朱北却有些疑惑,“她真的这么说的?可我瞧着有些面熟,感觉是在本地呆过。”
“那就不知道了。”大叔看到朱北手上提着的酒壶,“你又要喝酒啊?可别尽兴了耍酒疯影响我们睡觉啊,哈哈。”
朱北干笑道:“上回真不好意思,那是我朋友耍酒疯,我是不会的。”
“那就好,睡了睡了。”
朱北目送他进屋,才抬手开锁入内。
那小姑娘他绝对有印象,可到底在哪见过,又是什么目的?
朱北炒了豆子下酒,刚喝了几口,门外响起了叩门的声音。
朱北一惊,细数了日子,应该不会是他。他微带着酒意,一边起身,一边高声问道:“谁啊?”
因为是在城里,治安相比乡下是要好许多,所以朱北想也未想就开了门看看是谁在敲门,找他有什么事。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玄衣的年轻人,看着俊秀,但朱北的目光瞬间被他手上的剑给攫住,能随手带武器的,是武林中人。
他皱眉问道:“这位兄台有何事?”
话音刚落,那把剑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剑鞘冰凉,他的酒意已醒了一大半。
朱北不敢动,惊恐地望着面前面无表情的杨乔,“兄台,这可是城里,而且我也不是江湖中人。江湖人有江湖道,你这样对待平民百姓,不怕官府追缉,武林正道讨伐?”
“莫独在哪里?”杨乔声音寒冷彻骨。
朱北一愣,莫独是江湖大盗不假,他们二人间是有几年交情,但这是一个没什么人知道的秘密。来找他的人这么多,莫独又是一年来两次,谁会认得莫独是谁。因此,这人如何知道莫独与他是相识的?
忽而,他听到了令人头皮麻的金属摩擦声,是剑在脱离剑鞘!
他一急,声音都颤抖了,“你要找人?找人问衙门啊,找我干什么?”
“不找你找谁?”
见杨乔举起左手,朱北以为自己要挨揍,闭着眼嚷嚷大叫:“我要喊人了!”
可此时夜已深,路上行人极少,左邻右舍都已睡熟,他知道江湖人手快,一旦喊出声,救命的人没喊来,反倒自己惹恼本来还能给予活命机会的江湖中人,呜呼一声命丧黄泉。他大可逃之夭夭。
威胁的话半说出口,朱北额上一滴汗流了下来,没有任何想象中的伤痛,他睁眼,看到杨乔手中挂着一串东西,荡荡悠悠的,待他看清,脸色一变。
“这玉佩,你可认识?”杨乔的冷声拉回朱北的神智。
朱北怎么可能不认识,经他手里卖出的货,不管价值是高是低,没有一样是不记得的。但此时他如何能承认,一旦承认,这行便也做不下去,甚至性命不保。
朱北故作仔细观察,镇静地说道:“这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这玉佩是去年王家村命案中不见了的东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