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怎可将这么珍贵的黄草纸用来擦屁股呢”萧何瞪圆了眼睛,不顾仪态地一把上前抓着樊伉的胳膊,激动地道。
樊伉抹了把脸上被喷的口水,往后退了一步,说“萧丞相,你太激动了。”
萧何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你你你你居然拿来擦屁股你这是想要气死我啊”
萧何越想越生气,一时怒起,居然不顾此时就在樊府,捋起袖子追着樊伉就要揍他。
樊伉被追得抱头鼠窜。
“有话好好说,别打人啊”樊伉一边逃一边抱怨。
得到消息的吕媭匆匆赶过来,就到樊伉被萧何和张良追着打的情形。
护子心切的吕媭当即脸色一变,冲上前来将樊伉挡在身后,笑着道“不知伉儿这孩子哪里得罪了丞相和留侯,让两位如此生气恼怒。”
樊伉着年纪小,然而滑不溜丢的,萧何追了半天,也有些累了,正好借坡下驴,不过依然气咻咻的。
他扬着手中的黄草纸,抖到吕媭面前,喘着气道“小郎君居然拿这么珍贵的黄草纸擦屁股”
最好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吕媭接过黄草纸仔细了一遍,脸色微变,然后回复成先前微笑的表情道“丞相勿恼,当心伤到身体,这种粗活就让奴代劳了。”
说罢,捋着袖子转身望着樊伉,笑容特别灿烂,眼神特别凶狠“臭小子,准备受死吧”
樊伉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你敢跑试试我打断你的狗腿”吕媭怒不可遏。
无名上前一步,挡在樊伉身前,一脸的冷漠“小郎君年幼体弱,会伤到他。”
萧何见状也跟着反应过来,追在吕媭身后有点不好意思地劝解道“是啊是啊,小郎君年纪还小,切莫伤到他了。”
“细君,伉儿不懂事,你跟他讲道理嘛不要喊打喊杀的。”樊哙着乱糟糟的场面,十分头痛。
吕媭瞪了樊伉一眼,悻悻地道“在丞相留侯和无名公子的面子上,就留你一条狗命”
大黑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汪”了一声。
吕媭跟瞪儿子一样,也瞪了它一眼“不是说你”
大黑“汪”
樊伉“”
好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一群人总算移步屋子里。
樊哙让人送上黄酒,亲手执壶,为萧何和张良斟了一杯,道“犬子无状,让丞相费心思了。”
萧何端着酒钟,心思全然不在喝酒上面,一双精明又睿智的眼睛一直放在樊伉身上。
樊伉的目光在萧何手中的酒钟上溜过来又溜过去。
这可是正儿八经古人用的青铜酒器啊
放到现代估计是无价之宝,可放在这个时候
别说用来换钱,就是拿来喝酒樊伉还担心会不会重金属中毒。
谁知道这个青铜器究竟是铜锡合金还是铜铅合金据说有的青铜器里还会有砷。
汉朝的时候铁器已经开始流行,不过青铜器也没有完全退出历史舞台。
平时樊伉见他老子喝酒都是用的陶碗,很少把这个青铜酒钟拿出来,可见即使已经入铁器时代,青铜器依然非常珍贵。
越珍贵越是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