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冲上去给了汀康两拳,角落垃圾桶被撞翻,肮脏地、充满恶臭的味道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传开。
汀康走了。
他雍容华贵的来,狼艰狈蹶的离开。
谢书荣抱臂靠在巷子口,神情变得漠然冰冷,而藩何正一脸崩溃地对着他嘶吼:“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啊!为什么我家老板脖子上全是红痕!你们打架了对吧?还是说那些谣言都是真的!”
“还有,你摆着这张臭脸干什么!我就说你表面跟内心不一吧,有本事你就把这表情怼到我老板头上,让他彻底看清你的真面貌。”
谢书荣聪耳不闻,一直盯着巷子口,眉眼紧皱,当里面传出动静时,他在犹豫要不要冲进去看看,但还没纠结多久,就有一个人率先出来了。
藩何还在说话:“你要不跟我透露点内部消息,我老板是不是……”
谢书荣的脸色在某个瞬间变得非常差,森冷的目光像一把染了血的匕首,凶狠地指向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藩何念叨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回头,看见汀康也在用一种堪称奇异的目光盯着谢书荣。
“……”藩何同样瞪了回去,他试着分析了一下汀康这眼神的具体意思。
那大概是在看一个不那么合格或者说不那么满意的……淫秽物品?
不确定,再看看。
然而汀康没有留很久,他冷哼一声,嘲讽道:“看来他玩男人也没好到哪去。”
藩何头皮一炸,反手就要去拽身边倚着墙的人,虽说他没见过白莲花动起手来的样子,但他有一股特别强烈的预感。
——如果放任这两人打起来的话,今晚指定得叫120,谁都跑不掉。
于是,藩何抓空了。
跟预想中不一样的是,谢书荣没有给对方多余的视线,冷着脸直往巷子里钻,并不在乎汀康怎么样。
“唉?等等我。”
谢书荣步子迈得很大,身高腿长,没几步就走到了巷子尽头,经过拐角时还能看见满地的垃圾、碎裂的啤酒瓶,以及一些被压扁的木箱。
却唯独没有汀野。
藩何扫了眼四周,顿时哀伤嚎叫:“真就不是他打工呗,当清洁员也很累的好吧!”
谢书荣想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屏幕上却显示着两条未读消息。
野风也向阳:我没事,先休息了。
野风也向阳:解约的事我会认真考虑,晚安。
老板:晚安。
谢书荣盯着屏幕,忽然出声打断藩何:“你知道汀康今天突然过来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