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中,胡综、孙匡皆安坐,练师与孙权同步慢入坐,唯有孙俨半倚凭几,向辛夷道:“义封和明宜皆未至,你不得罚他二人各三十杯?”
“你闭嘴!”辛夷暼他一眼,不再搭理。
孙俨轻嗤一声,将头撇开。
半柱香功夫后,朱然和张明宜方风尘仆仆赶来,朱然笑赔礼道:“抱歉,义封来迟,请自罚三杯!不,六杯!”
辛夷诧道:“何来六杯?难不成!”
孙俨亦惊:“你俩?”
朱然笑将明宜揽在身侧,道:“没错。我与明宜已过纳吉之礼,年后便将完婚。”
朱然语罢,院内霎然安静半晌,众少年姑娘相互对视,确认这不是梦境,乍地惊呼欢道,辛夷更是激动得直将明宜抱住而呼跃,昔日同窗即将成婚,真是不可思议!
惊喜呼叹后,孙权出乎意料地请周泰去打十斤酒来,,颇有一醉方休之势:“今日恰逢练师生辰,双喜同庆,不醉不归!”
孙俨再度惊叹:“仲兄你!”语罢,先与孙权对饮一杯,难得见仲兄如此豁然开明,阔气大,不禁揽他肩而问:“酒钱从何来?”
孙权似微醺般喃喃:“钱?”
孙俨察觉一丝不妙,摸了摸自己的钱囊,使劲推搡孙权:“仲兄!过分!”
孙权索性装醉装死,揽着孙俨一杯又一杯地对饮,未过半晌,徐辛夷上前将孙俨拖拽丢到一边:“今日是阿珧生辰,我劝你别闹事!”
孙俨扶着栏杆慢慢爬起来,正欲回怼,步练师赶忙抵在他二人中间,执起辛夷的手,道:“辛夷随我来!”
辛夷鼓气怒瞪孙俨半晌,不甘心地随练师坐回席上,与明宜围炉共坐。
那头少年们皆拥而饮酒,朱然、胡综亦不列外,纷纷斟酒戏饮,只是那位孙家四公子孙匡,向来性格孤僻不与人交善,见此间聚会闹腾,便早早辞去图个清静。
三位姑娘眸光总朝那群少年投去,炉火噼里啪啦地爆响,是秋时的独特乐章。
明宜忽问道:“练师髻上的这是……花?”
练师愣然一扶髻,含眸笑道,“嗯。”
辛夷撇了眼,嗤道:“少年郎送的呢,稀罕极了,连箩筐都不让我碰!”
“哦?我想,是那位少年郎——”明宜轻将手指向孙权。
明宜会意将酒与练师敬饮,而辛夷怒斟酒作饮,面色通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