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里的匕给我,还有酒精、纱布、伤药。”
“哦!好!”
听见费思源的命令,庄炀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匕递给费思源。这匕还是费思源在进来之前特意交给他的,为了防身,没想到用到这种情况。随后放下书包摸出费思源需要的东西。
“给。”
费思源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匕消毒后细细灼烧一番,既起到杀菌消毒的作用,又能防止创口失血过多。
这些技巧,都是当年他被家族派遣去各地秘密搜寻奇珍精怪时受伤后的经验。
拆开一卷纱布咬在嘴里。
将剩余的酒精全部倒在伤处,葱白的手指握着匕,血液顺着裤腿蜿蜒而下。刀尖缓缓挑出石子,生挖血肉的疼痛让费思源疼的脸色泛白,紧咬着纱布,石子嵌入的比想象中深得很多,费思源全身肌肉紧绷,肾上腺素飙升。
“呼呼。”
带着裹满血的石子被挑出,滚落在地。石块没了后,便看见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异常。庄炀适时递上一卷纱布。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庄炀掌心时,令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撒下伤药,缠好纱布。一切完事,紧绷感落下,费思源吐掉嘴里的纱布,摸了把脸上的汗珠,呼出一口浊气。
“呼好了”
“狒狒是不是伤的很重啊!”
看着庄炀泫然欲泣一副又要哭的样子,费思源扯了扯嘴角,脑袋一阵晕眩。
“只是伤腿又没死,你这一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没了呢。”
费思源拽了拽红绳,索性绳子还算结实,没在刚刚两人掉落的时候扯断。费思源动动腿,撕裂的疼痛席卷全身。
“过来扶我一把!别傻坐着。”
站起来后,扯着庄炀就走,这里明显比上面要暗许多,上面的甬道还有些光亮照明,下面,则是一点光亮都没有。
而刚刚费思源处理伤处的地方,凝固的血液以极快的度被地面吸收。
费思源一手扶着另外一只手拿着狼眼手电筒,极为小心的拉着庄炀离开这片危险地。
“狒狒,为什么这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表面越是安静,实则的隐匿危险就越是可怕”
费思源比任何人都深谙这一点,他提醒庄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