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放学。”路德说。
“你忙了快一个月,我晚上在家里见不到你,都是一个人睡觉。”时清小声嘟囔,委屈地说,“你不陪我。”
“今天陪你。”路德握了下他的手,低声道,“凉的。”
时清说:“昨晚从北边来了一场寒流,降了十几度。”他抬眼瞧了瞧,“你看我们校门口的树都快秃了。”
路德刚开完例会,提前处理完一个星期的事情,他穿了件深色大衣,神色平淡从容,将时清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慢慢走向路边,“现在回不回家?”
“不要回家,我要去看你的机甲。”
“嗯?”
时清在路德旁边晃悠,美丽的银色长垂到腰间,时清软乎乎地说:“我要期中考试了,机甲实操好难的,你带我看一看,我怕我考不及格。”
“理论系没有这门课。”路德垂眸看他。
时清哼了声,抱着他胳膊小小地摇晃,眨巴着眼睛:“没有就没有,我想看嘛。”
“我带你去。”路德揉了揉他的脑袋。
“好噢。”时清开心地笑起来。
一条很长的河流在军部与议会大厦之间,下午的阳光照在湖面,波光粼粼。路德带着时清走在河边,有一条碎石铺设的小路,零星散布些青苔,河边种着的杨柳在微风中飘荡。
“你不回家的时候就住在这里吗?”时清偏头问路德。
“嗯。”
议会大厦高耸入云,路德看向那边出了会儿神,漫不经心地说,“我一般在议会大厦,军部的事有元帅处理。”
“这里好漂亮,比帝国学院还漂亮,”时清好奇地四处打量,“我还以为政府都是庄严肃穆的模样。”
“他们会享受。”路德揣在口袋里的手握着他捏了捏,“深夜的时候有一种蝴蝶,特别美,紫色的,像你的眼睛,”
时清惊讶道:“为什么会有蝴蝶?”
“在空气中释放安定类的化学药剂,免得加班的人过劳。”路德说。
时清忽然说:“路德叔叔,你是不是挺开心?”
“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说了很多话。”
“嗯。”
在军部的训练场地下三十层,时清看见了那台黑色的机甲,少年费力地仰起头,现它还是高得一眼看不到顶。
时清呆了片刻,出一声朴素的感叹:“哇,这得有多贵啊。”
路德用一次性的杯子倒了杯热茶,放进他手里捧着,“带你进去看。”
机甲内部和教材上的立体影像差不多,驾驶室,武器库,控制台,时清还看见了一个酒柜。
“这个仪表是做什么的?教材上没有。”时清摸了摸。
“监测精神力情况。”
“其他机甲没有吗?”
“没有。”
“为什么只有你的机甲有?”
“因为是我的。”路德淡声道。
“路德叔叔,你忽悠我。”时清小声嘟囔道,“坏人。”
“不能告诉你。还有什么想看的没?”路德拿手背贴了贴时清柔软的脸蛋。那个仪表会在顶级精神力失控的时候,用一针氯化钾让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