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这可不能乱说,如果是已经发作的狂犬病,那致死率可以说是百分之百了。
过去的二十年里,这样的病例可不超过十例。”
说实话杜维也不想的,他来这里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判人死刑的。
但是以现在的医学条件来说,发作的狂犬病就是不治之症!
换句话说,不管他们怎么努力,躺在里面的病人都会在3-6日内死亡。
“你注意到她身上的那些伤痕了吗?
以我的经验来,那很像是蝙蝠的咬痕。
你也说了,她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有家可归的人们要是被动物咬了都会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而无家可归之人可意识不到这点,没有亲属关心的他们可得不到任何医疗救助。
拿她的唾沫去化验吧,我们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了。”
听完杜维的话,蔡斯也沉默了。
不管什么时候,想要坦然地面对病人死亡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该做的还是得做。
蔡斯依言用棉签去取了病人的口腔唾液,带回到了实验室里。
接着紧张地着卡梅伦的操作,期待着结果出错。
豪斯听说后也很快来到了这里,他望了一眼正在做操作的卡梅伦,向着杜维问道:
“你有几分把握?”
“八九分吧,除了她身上的咬痕以外,她对光源也很敏感,听到水声时咽肌也会出现痉挛症状。
而且刚才查病例的时候发现她还胡言乱语,显然已经有了幻觉出现。
在考虑到那些流浪汉喜欢居住在阴暗之地,那很可能拥有蝙蝠的存在。
而蝙蝠就是狂犬病的载体之一。”
豪斯点点头对杜维的推论表示认可。
接着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卡梅伦身边向了电脑显示屏。
只见检测仪输出的图谱波峰很快就得到了匹配。
狂犬病无疑。
着最终确认的结果,蔡斯也明白杜维为什么情绪低落的原因了。
对一个实习医生来说,要学会放弃一个病人所承担的心理压力太多了。
不过按理说杜维在战场上应该见惯了生离死别才对啊。
不管如何,蔡斯还是拍了拍杜维肩膀安慰道:
“这不是你的错,但凡有一丝治愈可能,我们肯定会努力救她的。”
豪斯也是叹了一口气,随后开口道:
“给她单独隔离吧,拉上窗帘避免外界的灯光、声音对其刺激。
给其用上束缚带,防止她暴起伤人。
试试用阿尔法干扰素、阿糖腺苷和大剂量的人抗狂犬病免疫球蛋白进行治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