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国君站到李娇的面前,向她的眼神头一次带上了失望,抬起手臂指向沈柔,怒声道“你自己你把沈柔弄成什么样子了孤怎么会有你这样霸道的女儿你去给她道歉”
燕寒时提步挡在了李娇的面前,刚要说话,后衣角被她扯住,他低头一眼她倔强的神色,只得后退,仍不放心的站在她的身侧。
李娇打量着眼前的国君,见他满脸的怒容,怕是听不得自己的解释了。心里也存着一股气,挺起后背直视着他,道“我不要。”
“你”
李国国君狠剁了两下脚,伸手指着李娇说不出话来,一张脸被她气的通红。
这时,沈柔用帕子遮着半张脸,走到他的面前,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低低的哭了几声。
“国君不要与大公主置气了,你们才是嫡亲的父女,而妾不过是一个外人,万万不能因为妾伤了你们的和气。”
李国国君心疼道“你这是何话你是孤的女人,与孤便是一家人,算是她的长辈,像她这般蛮横无理的,孤只当没有生过”
“国君不要这样说”沈柔将手指抵在他的唇边,目光怯怯的向李娇,继而又劝道“大公主大公主她也是为了妾好,这才给妾送了药来,是妾不识抬举才惹的公主生气,国君要怪便怪妾好了”
两相比较,高下立见。
李国国君对李娇已经失望透顶。
吩咐寺人将沈柔扶到旁边去休息,他则怒瞪着李娇,训斥道“你听听,就算是被你害的浑身起了红疙瘩,她却还在为你求情可是你呢你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肯说,孤怎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来”
“早知道有今日,当初生下你来的时候,孤真应该将你掐死”
李娇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明明是沈柔借着送药之名,害的自己的阿娘卧床不起,她只不过是将沈柔做过的事情一一还给她,结果却是被国君指着鼻子骂。
有几次她都想要脱口而出,是沈柔暗地要害自己的阿娘。
可是每每到国君维护沈柔的样子,她又怕说出口,得到的还是让自己失望的答案。
她努力
将眼泪忍了下去,声音带上些沙哑“阿爹只信她的一面之词为何不问问我为何要给她送药是她是她先将药送去给我阿娘,害的我阿娘如今还躺在榻上”
未等李娇说完,国君已经伸手打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内殿里寂静无声。
不只李娇,就连国君也被自己的动作惊到了,反应过来后,怒吼道“做错事情的是你沈柔是多么善良温柔的一个人,别把自己犯的错误诬陷给别人今日你必得给她道歉”
李娇往前一步,将自己的头抬起,道“国君尽管打我便是今日只有沈柔给我阿娘道歉的份”
国君被她逼的再次抬起手来,还未落下,已被燕寒时攥起。
他的力道大的很,猛然甩开,国君踉跄了一下才在寺人的扶持下站稳。
燕寒时弯腰,小心的她脸侧的红肿,又见她的眼圈果然红了,心里一疼,狠瞪了国君眼“国君慎言”
护着李娇的是北燕王,国君并不敢对着他发怒,只以为他是不明白状况,小心解释道“北燕王方才在场也是到了她实在是欺人太甚,仗着孤的宠便无法无天了,沈侧夫人被她弄成了那副模样,孤瞧见了便觉得渗人,只不知她的心肠这么狠毒”
燕寒时打断他的话“眼前的未必是真。方才大公主也说了,是这位先下药害公主阿娘的,不然她一国公主,怎会做出如此行径来且我瞧着沈侧夫人也不过是过敏,并无大碍,国君何至于如此着急”
“怎会没有大碍”
“我瞧着沈侧夫人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有事的样既然她自己都说了公主是一片好心,国君身为大公主的阿爹,竟然不肯相信她,就连自己的正夫人是不是卧病在床都不知晓,实在不堪人父、不堪人夫”
“孤、孤怎会”
李娇的眼眶中已经聚集了一汪泪珠,正在里面打着转不肯落下去。
她深了眼身侧的燕寒时,男人的体型健壮,站在她的身侧像一堵高墙,将自己遮挡的严实。再向面前的国君时,心里竟然没有那么难过了。
她抬袖,狠擦了下眼角滑落的泪珠。
“我出生时国君既然没能将我掐死,那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