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拂青表露出惊讶,她明天回门,等她回门以后,全家都去京城啊,这么急他们两个先走了?吕拂青把惊讶之色平复回去,道:“妈妈,小姑那边的事情,不要探问。”
她新到这个家里,有些丈夫不会顾及的事情,她也要知道,不过,谭慕妍的事情,不要深究了。
吕拂青是不深究了,谭晗回来主动告诉她,还做一下解释:“他们先走,要在长洲稍作停留。”
吕拂青想一想,道:“是拜见唐老大人吗?”
谭晗点点头,问道:“你坐船可以吗?”
是问吕拂青晕不晕船,去年,他们一路游玩着从京城回来的,走路。
吕拂青摇摇头。
谭晗道:“那就在武林渡口与父亲们汇合。”
“啊?”吕拂青惊讶出声,道:“公婆小叔们也走了吗?”
谭晗笑出声,道:“正要和你说,他们今天吃了晚饭就走了,我们明天送了四叔和舅兄以后,再走,你会骑马吗?”
“不太会。”吕拂青不是一个谦虚的人,就是真的不太会骑马。
“我带你,骑马快些,我们还可以在武林游玩片刻。”
谭晗说了这话,眼睛就看书了。
早前与郑焞说,娶了新妇来要冷落了新妇,不是说说。
现在,三月了,八月就要秋闱,这期间他要京城来回一趟,能给他读书的时间不多,而他,迫切的想这一届秋闱就出头。
田桐那些让晗儿告诉你吧,还一件事也没有说。
吕拂青把放在妆奁上的礼单收到了下面的抽屉里。
隔一天的后半夜细雨绵绵,运河上一艘官船紧急靠岸。郑焞把谭慕妍裹好了,抱下船。
江南八府一州都是繁华之地,沿河两岸的街道日夜通明,郑焞也不挑了,在就近的客栈落脚,一路走过,也没有店家的人,都回避了,阿安回来了,先一步,用自己人,自己家的铺盖用具都布置好了。
谭慕妍坐在床头平复脑袋里的闷气,和胸中的恶心之气。
她晕船了,或者不是晕船,她去年进京也坐船沿着运河北上,就没事,是孕吐来了吧,第一次吐还挺严重,搜肠刮肚的,又俯在床边吐了。
这会儿还下着不小的雨呢,郑焞抱谭慕妍过来,谭慕妍内里的衣裳是干的,郑焞湿透了一半,正在换衣裳,先不顾了,慌手慌脚的在谭慕妍后背拍抚,又催外面的人请大夫来,就近先请一个来。
谭慕妍晕头转向的吐过这一轮,脑袋是晕乎乎的,眼前的烛光,昏暗了看不清,明亮了又嫌刺眼,闭目靠在郑焞的裸身上,也没有精力去感知这个,人气馁了,道:“我是不是到不了京城了?”
“别瞎说。”郑焞环抱她。
谭慕妍气哭了,道:“我不想肚子大了再成亲。”
是这个意思,谭慕妍心里也急,想快点成亲。
郑焞笑起来,道:“我们成亲的婚服,你穿着,五六个月也不会显相啊。”
“哎……”谭慕妍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