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池长庭惊忙冲入,一掌劈开朱弦,怒道,“你干什么”
朱弦狼狈躲开,回身冷笑“我干什么了”
池棠讷讷道“朱姑娘应该是想帮我擦药酒,是我太娇气了”
池长庭狐疑地了朱弦一眼,亲手探了探池棠的脚踝,发现无恙后才放下心来,转身向朱弦拱手一拜“下官唐突了。”
朱弦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池长庭不以为意道“小女娇生惯养,不比你们江湖女子,朱姑娘下手轻点。”
“还下手我有病吗被人打了还凑上去献殷勤”朱弦转头怒气冲冲道。
池长庭笑了笑,摸摸女儿的脑袋,又出去了。
池棠巴巴地着朱弦,软声道“朱姑娘,我爹爹是紧张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你别生他气了好不好”
朱弦冷眼睨着她“你可别这样着我,万一被池太守到了,还以为我又欺负他女儿呢”
“姑娘别理她”夏辉见不得她阴阳怪气地挤兑自家姑娘,冷冷地说了一声,拿起药酒,准备来为池棠擦药。
刚一动身,就被朱弦劈手夺去,瞪她一眼,道“神气什么你行吗”
说着,往榻上一坐,将池棠受伤的脚抬到自己膝上,一边脱她袜子,一边不耐烦道“再乱叫我可不管了”
池棠抿唇一笑,正要开口答应,踝上一阵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轻点轻点”婢女们着心疼。
池棠见朱弦横了一眼过来,忙道“没事没事,不是很疼”
朱弦轻哼一声,倒了药酒在手心,重新按上淤肿处,力道却又放轻了一些。
虽然还是有些疼,却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了,池棠松了一口气,探头往外望去。
也不知萧琢来找爹爹说什么,说了有一会儿了
“你爹跟个小白脸怎么有那么多话好说”朱弦抱怨道。
池棠忍了忍笑,正经道“那是萧五郎”
朱弦朝她挑了挑眉,满眼写着“所以呢”。
池棠正忍不住要笑,忽见萧琢目光飘来,与她对了个正着。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院子里光线不足,她也不清萧琢的神情,只是这一眼,却教她想起今天白天的事。
知道事情原委后,池棠是能理解萧琢的所作所为的。
但理解归理解,想到自己傻傻地当真了,心里就不舒服,便瞪了他一眼,别开脸,心里突然打鼓
这厮不会是来同爹爹交代今天骗她的事吧
萧琢还真是来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