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姑娘根本不理卫篱的话,一击未中,立即又挥出一刀,这一回刺的却是卫篱,卫篱闪身躲过,袖口仍然被划了一下。
身边的侍卫见主子受伤,顿时一股脑的冲了上来。
白衣姑娘的武功并没有多高,不出几下就被制服在地。
她狠狠的瞪着沈廷,咬牙切齿的骂道。“狗官,你强抢民女,强收土地,还与商贾窜通一气,就算是万死,也难已抵罪,本姑娘今日无法报仇,他日便化作厉鬼前来索命。”
说着便往舌头上用力的咬了一下,卫篱眼神顿变,一把掐住了她的嘴,一股鲜红的血液从嘴里流出来,见她的舌还在,不由松了口气。
“秦宇,把她押下去,南安府竟出了此等胆大包天之徒,本王要亲自审问。”
沈廷顿时慌了,他做的坏事太多,实在记不清有没有这小娘们说的这些。
“王爷,这等小事交给臣来审问就好了,时候也不早了,王爷也累了一天,还是早早安歇吧。”
卫篱转头看向了沈廷,淡淡说道。“此事既然发生在南安府,沈大人难道就不知该避避嫌吗。”继而低喝一声。“来人,备马。”
看着浩浩荡荡离开的卫篱,沈廷的脸色顿变的铁青,在侍卫身边耳语了几句这才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来到了沈廷为他们准备的别院。
卫篱示意手下把人放开。
便冷声问道。“姑娘可知刺杀朝廷重臣该当何罪?”
白衣姑娘吐了一口血水,恨恨的说道。“狗官抢了我姐姐,逼死我父亲,害我家破人亡,若能用我一人之命,换我夏家满门瞑目,我也认了。”
卫篱不由皱了下眉,若这姑娘家的人命均和他有关,沈廷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姑娘可有证据?”
白衣姑娘瞅了他一眼道。“没有,我姐姐不堪受已跳进了刚才那条江里,我家的田契也都被狗官给撕碎了,我父兄上告官府被乱棍打死,现在夏家就只剩我一个人。”她恶狠狠的瞪着卫篱一眼,又冷笑道。“既然你不信,也就不用问了,爱杀便杀,十八年后本姑娘又是一条好汉。”
旁边的侍卫立即怒道。“放肆,竟敢如此对王爷说话。”
白衣女人愣了一下,但却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惊慌,她只是瞪大那双愤怒了眼,恶狠狠的说道。“怪不得你们不问沈廷那个狗官,却偏偏问我,原来是官官相护,撞到你的手里算我夏千雪命苦,爹,娘,女儿这就找你们来了。”
说着便一头撞向了旁边的柱子,卫篱伸手去拽却已经晚了,只见那白衣女子已头破血流,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大概是用力过猛,她的面纱已被刮掉,苍白消瘦的小脸上,竟生了一副让卫篱颇似曾相识的五官。
“姑娘,您醒了?”
看到眼前的丫鬟,夏千雪怔了怔。“这是到了地府了吗?”
丫鬟捂嘴一笑。“姑娘自然还活着,这是驿管,是王爷已经让人给姑娘查了伤,并让奴婢好好在这守着。”
夏千雪惊愕的看着她,半晌又问道。“王爷……他没说要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