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才问“你的智商还停留在胎盘水平吗”
面对脸上只有愤慨没有悔意的烟淼,烟深的母语是无语,他浅吸口气,嗤笑一声“全家我全家是你,以及你爹妈。”
烟淼恍惚半秒“删档重来。”
“你才有病你全家只有你有病”
烟深“”
烟淼生气地挎上包包,不送就不送,谁稀罕他送。路过烟深时,重重地哼了一声。
烟深回头“到寝室发个消息。”
烟淼越走越快,没有回答。
烟淼烦躁地啧了一声,拖长声音“听见没”
烟淼堵住耳朵,直接跑了。
回到寝室才八点半。
新生入学按文化成绩排学号,烟淼和顾青是美术学院绘画系的倒数第一和第二,张佳宜和冷晓雪同样是踩着线上的a大法律专业,分寝同时多出两个人,四个人便在501寝室混住。
张佳宜和冷晓雪常年待在图馆,而顾青一有时间就在外做兼职。烟淼想当然地以为寝室没人。
结果门一推开,寝室亮着灯。
顾青刚好从厕所出来,往她桌子的方向去,“快递给你取回来了。”
烟淼把包挂上,边拆快递边问“你今天怎么不去酒吧兼职”
“调班了。”顾青脱鞋爬上床。
烟淼往后一靠,抻着脖子说“谢谢啊。”
“跑腿费十块。”顾青的声音从帘子里闷出来,“我谢谢你。”
“”
怎么一个比一个抠门,烟淼转账过去。
盒子包装精致绝伦,打开后,里面有四团深灰色的羊绒线,几根细长的针和一张附有二维码的教程图。
是双十一之前买的,现在才到手。
过程十分曲折,下单完被告知断货,等到有货后半路丢件,商家重新补发,好不容易拿回来,颜色又错了。
来来回回,弄了快一个月。
烟淼托腮望着毛线团,指甲在桌面划了又划。
之前兴致勃勃憧憬闻泽穿大衣戴上她亲手织的围巾的画面,于是激情下单。
但现在这情况。
织还是不织
食堂的对话历久弥新,烟淼在脑海匆匆过了一遍,气血开始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