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一届常辉艺术大会,还有五天”
吱吱
嘎嘎
咔哒哒哒
老戏台前,木屑的味道与噪音齐飞了整整十天。
由于这种电锯声音过于抓心挠肝,江鸽子三口大肉锅都变成了两口,又变成一口,接着一口都没有了。
街坊们是宁愿告别艺术的熏陶,也不想来受这样的折磨了。
总归是太煎熬了,吱吱咔咔嘎嘎的,这是要人命呢。
如此,能躲的那是都躲了。
不能躲的,就只能短寿一般的煎熬着了。
这天一大早,江鸽子又是在凌晨四五点就起床加班,起来之后,他就拿着电锯对着已经差不多的大型木雕忙活到大概早上九点多,就听到藤蔓墙外邓长农扯着嗓子喊他“杆子爷桃子她们来了”
为了不被别人干扰,江鸽子指使自己树儿子把这边围了个结结实实。
不然那帮子老家雀进进出出,指指点点的都是高人的样子,实在是讨厌。
在东西没完成之前,他是谁也不许再来的了。
邓长农隔着藤蔓墙喊了好几声,那棚里的吱嘎声才停止。
在停下来的一刹那,老戏台周围的街坊,当下就觉着心内一下子就得到了人生中从未有的安静祥和。
安静世界太他奶奶的美好了
江鸽子一身灰的来到了棚子外,一出来,他就被光线刺激的眼睛一阵酸涩。
等他清楚面前的景象,就到一只胖连翘捂着耳朵,没命的向着地下室奔逃而去。
摘去手套,江鸽子失笑的揉揉眼睛,去了防尘口罩,扑打了一下头发上的木屑子之后,他顺手接过何明川捧来的茶壶,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就像个纨绔大老爷般的,坐在了林苑春搬来的太师椅上。
他还甩了一只鞋子,将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喝茶。
就在老戏台边缘,老三巷的三十几个正当年龄的姑娘都含羞带怯,眼神充满信赖敬仰的着她们的杆子爷。
咱们杆子爷儿,就是翘着一只脚喝茶,也是辣样儿好。
其实吧,这些丫头这个娇羞样子,大多都是装的。
没错,都是装的
以往老三巷子跟外面干仗,都不必等老爷们上阵,只要矛盾一起,老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能呼啦一下涌上去直接干掉。
如此,这便润养出一帮子就会卖嘴的老家雀儿。
甭管吵架也好,动手斗殴也好,老三巷的人出去就没输过,那是真团结
再加上本地民风自古彪悍,尤其是血脉当中还有高克血混在里面,是有过女儿国,女人做主的地方。
所谓雁过留声,甭管是几代混过吧,反正老三巷的姑娘,不说脾性爆碳,就说那个个头儿,也全都是人高马大的。
最低都是一米七起步。
江鸽子歪着脑袋,着面前的小丫头们。
怎么说呢天天见着,来来去去的都是熟人。这些姑娘一个个的都不太精干利落,漂亮的更是一个没有。
不是说她们不会打扮。
那是压根没有打扮这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