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惊慌,他越辨别了方向。
摔了爬起就跑,跑着跑着又摔。
髻散了,衣裳被荆棘刮破,浑身都伤,他如此狼狈,如此堪。
他就像疯了似,拼命跑着。
“砰!”
忽然,斜刺里冲一道身影,将他扑倒在地。
“……杀了你!杀了你!”
刘尧吓得肝胆俱裂,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撕心裂肺地大叫。
“啪!”
白琇莹狠狠地甩了他一掌,骑在他上,按他手臂怒吼:“清醒了?!”
远处脚步声越越近,也越越密集。
白琇莹按他,愤怒脸上流下两行泪水:“你个成事足败事余东西!你知道白家军付出多大牺牲才赢得场胜利?”
“要你被抓,白家军胜利就功亏一篑了?!长姐叮嘱你?让你好好待在马车里!”
“三岁孩子都能管自己,你都快弱冠年废物,般用?!蠢货!蠢货!”
“现在立即上马去,到队伍当中,让大部队继续保持阵型继续前行,千万别等去!”
“若去了,转告长姐,无论生什事都别救,让她别忘了白家军此行目夺城池,守卫百姓。”
“舍白琇莹一可惜!白琇莹铁骨铮铮,死得其所!”
说完,其中一名护卫将刘尧提起,扔到马背上。
另一名护卫护送他策马向大部队疾驰。
期间刘尧了次头,便看到方才躲入林间那些刺客到白琇莹面前。
白琇莹出佩剑,小小身躯如同一杆折修竹,挡在那些气势汹汹刺客面前。
弱小,单薄,但&xeoo岿然动。
知何,刘尧竟在样一道背影上,看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英勇。
刘尧立即过头,策马要命地奔逃。
耳边风声猎猎,马蹄哒哒作响。
树木枝条停地往身退去,奔出了很远距离。
可刘尧耳里,似乎听到那名豆蔻年少女,因被敌刀剑砍在身上,出一声声压抑闷哼。
他似乎看到了那少女血染黄叶代替白琇莹位置,指挥大部队前行。
他掀开车帘,&xeoo成碧与白传义马车。
小传义凝着他,质问:“六姑姑呢?”
刘尧张了张口,脑海中浮现那张悲愤小脸,原本会理直气壮怼去他,竟然知该如何答个问题。
那句“能保护而死,那她光荣”,刘尧无论如何也说出口。
看到他个样子,小传义凳子上去,与跌坐在那里刘尧平视:“九殿下,们白家,杀敌而死,但虽死犹荣!”
小传义拔高声音,小手指着外面:“些将士们,血溅沙场,马革裹尸,虽死犹荣!”
“但,因你冲动,因你无知,因你愚蠢,更因你那廉价愤怒,你让失去一个亲,让白家军失去一个战士,并光荣。”
“成事足败事余,你,可恶!分轻重,听军令,你可憎!身皇子,思保家卫国,思恩养百姓,你可耻!”
“身男子,你担当,知家国重任,你可悲!将近弱冠,&xeoo游手好闲,毫无建树,你可怜!你就个可悲可叹可耻可怜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