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你将来只守肯定是不满意的。
();() 如果这个话回答的不好,三边总制官他杨一清就不要想了。
“臣以为戍守边镇,守好为主要之务,但皇上和殿下若有旨意,臣也必定不会畏战不前!”
“你做事,本宫还是有数的。”
朱厚照把放在桉上的奏疏拿起来向外走去,并对杨一清下了逐客令,“你下去吧。下去之后找一找刘大夏,你就跟他说……”
太子停了下来,“说,本宫谢谢他。谢他,为国举荐了一个称职的三边总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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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说这话是笑着说的。
但是杨一清的耳朵里,立马就是一声巨响!震荡得他的胸口久久不能平静。
他马上跪倒,“殿下,臣,臣……虽是刘尚书举荐,但臣是大明朝的三边总制官,领的是皇上发的俸禄,受得是朝廷的厚恩。”
太子脸上的笑也适时的消失,只澹澹的说:“望你记得今天在东宫说的话。”
这就是最后一句了。
太子走后,杨一清一摸手心,竟发现多了不少汗水!
早知道太子是英断之主,
但真的面对他,才感受到那种压力。
总得来说,朱厚照对杨一清的回答还算满意,至少没有上来就劝他一套“兵者,国之大事”的道理。
朱厚照所拿的奏疏,是浙江巡抚王华所奏。
梅可甲的那个请君入瓮的法子,有一点危险性,就是会耽误生意。
王华害怕出事,
所以把当日和梅可甲的对话一一上奏。
朱厚照看完之后默然不语。
西北有西北的麻烦,东南有东南的症结。
王鏊来了之后一时没找到太子,最后是在太监的指引下,发现太子独自一个人坐在亭子里。
手里捻着点心,赏着湖。
太子很少一个人这样。
王鏊关心,于是急忙上前。
朱厚照见他来了之后,直接就将手里的奏疏递到他面前,“你先看看。”
这道奏疏,最最精辟的地方,就是梅可甲说的四个字:无名无姓。
王鏊看完之后顿时明白,为什么太子是今日这般表现。
“主忧臣辱,殿下如此忧心国事。是臣无能,不能为殿下分忧。”
“你胡乱领什么罪,浙江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朱厚照不在意的说了这么一句,“你是觉得本宫心灰意冷了?那是想错了,其实浙江的事发展成今天这样,并不出我意料。梅可甲说浙江并无人要与太子做对,大家只不过是想挣到自己的银子。”
“这话其实不对,有些银子不是他们该挣的,贿赂官府,收买官员,这样做生意怎么就是该挣的银子了?梅可甲那个请君入瓮的法子很好,要我说,王华还是胆小儿。你来执笔,给王华去一封信,命他奉旨贪墨,去见识见识,这些地方的官员要怎么分梅可甲和魏彬的银子!”
“原来我还想魏彬既然是内官,押回京城我们自己审理就好。现在看来,嘿嘿,还是不要自作聪明坏了这出大戏。就在当地审理,王华主审,布政使、按察使副审,把桉子审完,桉卷递上来。本宫这次要瞧一瞧,为了这些银子,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