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两分钟过后,我捂着嘴,跑到道边的树下吐酸水。
太撑了!
许则然在我背上轻轻拍几下,而后伸手覆在我的小腹上。
暖流沁入皮肤,胃里那种撑到想吐的感觉渐渐消失。
我吐出一口浊气,跟他道谢。
许则然不高兴了,沉着脸不说话。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很不喜欢我跟他客气,说起来,我还真对他不客气过。
在梦里,把他推到床上,捏着下巴亲。
我甩甩头,赶紧把脑子里的变色废料赶出去。
“仙姑,救命啊。”在鬼街上,那穿着军大衣卖堂单的老头扑到我面前,“仙姑,我是被柳仙儿强留在这儿的,您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说着,他委屈的抹眼睛,“我都在这留了十来年了。”
我一细问才知道,老头并不是柳三的弟马,而是被柳三囚禁在鬼街的游魂,现在鬼街被我毁了,他没有容身之地,很快就会被阴差带入阴司。
“能入阴司,不是挺好的?”我纳闷的问,“你要我帮你干啥?”
“我想回去看看我老伴儿。”老头有点羞涩。
这事倒不难。
我询问的看向许则然,能帮吗?
他颔首。
我就答应下来,老头的家就在古翠街附近,我把宋知言喊来,让他跟着老头回去,防止老头私自跑了。
谁知道老头看完老伴儿后,满脸的怒气。
“我死的时候给他们留了三十来万,特地说里面有十万是我和我老伴儿的养老钱,我是用不着了,但这钱得留给我老伴儿。”
老头气咻咻的骂道:“结果这俩混蛋玩意儿一分钱都没给我老伴儿留,我老伴儿这会儿病了,手一直哆嗦,连杯水都端不住,渴的去舔撒在桌上的水。”
老头越说越生气,咬牙说:“气死我了,我要把那俩不孝子一块带走!”
真是这样?
我看向宋知言,他点头,“那老太太寿数将近,我估摸着就是今夜。”
我沉默下来。
“啥?我老伴儿也要死了?我要等她一起走。”老头开始耍无赖,闹着要跟老太太一块走,不然他也不走。
我想成全老头,迟疑道:“要不等会阴差大人来了,我给你说个情。”
“我先去黄泉路上等着,见着来此的阴差先跟他求个情,事后给他们多供奉些香火便是。”宋知言匆匆而去。
我和许则然站在老头家楼下,听着老头嘟嘟囔囔的骂俩儿子。
十来分钟后,宋知言回来了,看我的眼神颇为怪异,犹豫着问:“安安,你以前是否去过阴司?”
“我活的好好的,去阴司干啥?去黄泉走阴找个魂儿就够我害怕的了。”我不明所以,“你咋突然问这个?”
宋知言拧眉说:“我刚去黄泉,问过几个阴差,一听说你如今是我的弟马,掉头就跑。”
他叹息道:“稍后我亲自将老头和他老伴儿送到黄泉吧,阴差怕是不敢来了。”
“哦。”我挠挠头,感觉阴差也没我想象中的可怕嘛。
上次见到我就跑,这次知道我在这,连面都不敢露。
十二点一过,宋知言又带着老头上楼,不一会儿,老头牵着个老太太跟在他身后,三人向街口走去,消失在街道上。
如愿给许成成吃了胳膊,我美滋滋的在家宅到开学,回到学校,程玉见着我又是一阵惊讶,说我皮肤又变好了,脸色看着更加健康。
这时候,祝欢衣慌里慌张的推门进来,“安安,赵锦年失踪了,他昨天晚上给贺煊发了条鬼屋真的有鬼的消息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