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奶奶十斤!杏雨,给吴奶奶一个铜板。”
“陈婆婆十斤,有田叔十斤……”
闻惜禾的纸上画着表格,收了哪家的薄荷菜,给出一个铜板后,她就在谁家后面打勾。
人群外,赵石头的四叔赵余田一家眼红地盯着。
周喜春羡慕又愤恨地说道:“凭什么不收咱家的薄荷菜?”
赵余田撇嘴:“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嘴臭经常骂那个刘小娥,他们家咋会跟咱们记仇?”
周喜春一巴掌拍自家男人胳膊上:“你就没骂过吗?平日里就你骂的多,骂这个骂那个,我都是被你影响的,你现在倒是反过来怨我了?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啊!”
赵家村的人口不算特别多,没多久薄荷菜就收完了,大家还帮着闻惜禾把一捆捆薄荷菜送进了院子里。
所有人脸上都笑得特别开心,互相之间闲聊着,和闻惜禾聊着话,热热闹闹的。
就在这时,一道严厉的声音突然插进和谐轻松的氛围里:“闻惜禾和刘小娥是谁?”
大家顺着声音扭头看去,看见两个身穿衙门衣服的差大人,所有的声音蓦然一静。
现场针落可闻,所有人脸上都带着震惊和慌乱的表情。
官差大人怎么来了?
官差身后这时走上前两个人,分别是赵有粮和赵大。
赵有粮指着闻惜禾和刘小娥说道:“那两人便是。”
官差看向两人:“你们就是闻惜禾和刘小娥?赵有粮和赵大指控你二人偷盗他们家中祖传的一份方子,现在你二人跟我走一趟吧!”
闻惜禾看看赵有粮和赵大,还有跟在后面隔着一段距离的赵成才,知道这是来找麻烦来了,连忙走到赵甜枣身边,小声道:“甜枣妹妹,帮我去叫村正叔过来。”
说完,闻惜禾走上前几步:“两位差大人,不知赵有粮和赵大这二人指控我和我娘偷盗了他们什么祖传方子?”
官差看向两人,赵有粮梗着脖子说道:“冰粉!你们偷了冰粉的方子。”
闻惜禾冷笑,果然是眼红她赚到银子了,今日是专门冲着她的冰粉方子来的。
她看向游离在人群之外的赵成才,基本上百分百肯定,是他出的阴损主意,想要抢她的冰粉方子。
至于两个官差,恐怕也是赵成才找来的,他们狼狈为奸,今日她怕是不好善了了。
闻惜禾脸上毫无胆怯之意,不卑不亢地说道:“口说无凭,官差大人,他们说我和我娘偷了他们的方子,可有证据?
“况且,若真是他们祖传的方子,怎不见以前拿出来做冰粉赚银子?”
周围的赵家村村民们也小声谈论起来。
“就是,要是有赚钱的方子,以前咋不拿出来?”
“我瞧着,分明就是眼红禾娘和小娥赚到银子了,厚着脸皮来抢。”
“哎哟喂!这赵大一家子可真是不要脸。”
赵有粮脸红脖子粗地怒道:“你们别胡说,分明就是她们抢了我家祖传的方子,我们以前没拿出来,只是遵照祖宗古训。
“我们祖上可是有当官的读书人,祖宗说了,家中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用这方子赚银子。”
赵成才这时走到人前,说道:“祖上希望后辈一心读圣贤书,可金银俗物迷人眼,祖上担心后辈沉迷金银、沉迷富